上午十一点,一架从北海省飞往东海省辽海市的航班在辽海机场降落,飞机停稳,头等舱的舱门打开,一位年近六十岁的中年人迈步从飞机上缓步走下,中年人身后还跟了两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三人都是清一色的西装,看上去气质非凡,乍一看绝对是大企业的高管领导。
当前一人身高一米七,身材微微有些消瘦,不过走下来却步履稳健,腰杆笔直,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瞳孔深邃,让人看一眼就会禁不住深陷其中,这三人不是别人,当前一人正是如今山峦派的掌门人何锡年,另外两人也都是山峦派的高手王元峰和甄碧龙。
何锡年三人正是为了这一届的东南鉴宝会而来,不过上江市没有机场,三人也只能先到辽海市。
三个人下了飞机,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奥迪车门打开,黎川河从车上下来,急忙迎了上去:“何师兄,王师弟,甄师弟。”
“黎师弟!”
看到黎川河的样子,何锡年顿时脸色大变,一把扶住黎川河的胳膊,吃惊的道:“怎么才几个月没见,师弟就成了这个样子?”
眼下的黎川河比起两天前是更加的憔悴,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虽然这两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子却也不好过,睡着之后就是噩梦缠身,醒来吃饭也食之无味,其中辛酸,或许只有陈选民能够明白。
刚才来机场的一路上,黎川河是小心翼翼,上车之前还布置了阵法,就这还差点出事。
听到何锡年的关切,黎川河是长叹一声,苦涩道:“说来话长,何师兄,我们还是车上说吧。”
“好。”何锡年点了点头,和黎川河一起上了车之后才眉头微皱道:“看黎师弟的样子,有些阴煞缠身,是不是最近去过什么诡异的地方?”
“不瞒何师兄,我这是中了转阴缠煞。”黎川河苦笑道。
“什么,转阴缠煞?”何锡年惊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怒容,冷声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不顾及我山峦派的脸面,对师弟使用转阴缠煞,这是压根不把我山峦派放在眼里。”
“是九玄门。”黎川河道。
“九玄门!”何锡年再次惊呼一声,不过这一次他却镇定了不少,沉吟了好半天才道:“黎师弟招惹九玄门了?”
“算是吧。”
在何锡年面前,黎川河可不敢隐瞒,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道:“何师兄,上江市一直是我的地盘,我经营多年,才有如今的威望,宁远初来乍到,我自然不甘心让他分一杯羹,所以才......”
“师弟糊涂啊。”
何锡年叹息一声道:“你和那个宁远的事情暂且不说,可是你万万不该为了和他意气之争,对江家父子用玄门秘法,九玄门有监督玄门各派之责,你对江家父子用玄门术法,就是犯了玄门五戒,贺正勋对你出手,那也是占了大义的。”
“这......”
黎川河脸色大变,他一直觉得九玄门式微,宁远年轻,却忽略了九玄门在江湖中的地位,自古以来,九玄门一直就有督查玄门各派的职责,地位超然,为江湖各派所忌惮。
正因为有这个大义在,九玄门一脉始终占据着道德的制高点,即便是偶尔出手惩治玄门中人,也让对方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