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乙三哦,我的小心肝哦,谁把你伤成这样伤成这样还让你送信,老夫倒要看看是哪一部的人这么乱来”
灵鹫身旁,一个灵鹫宫弟子正要解下灵鹫脚上的信筒,就听到一个痛心疾首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哎呦”二字还在两、三里外,到得“乱来”二字已经到了身边,亦且这一句字字清晰,就如同在耳边说话一般,这等轻功和内力当真是骇人听闻
那弟子忙转身行礼,恭敬道:“老祖恭安”
稍稍抬头,只见一个须发皆白,脸上却如婴儿般光洁滋润的高瘦老者满脸心痛得在灵鹫身上摸来摸去,那小心谨慎的姿态仿佛抚摸着什么绝世珍品一般
与婴儿般柔嫩的脸部不同,他修长的五指却十分于枯,就包裹了一层老树皮,望之直似灵鹫的爪子一般。
说来也怪,这灵鹫“乙三”向来凶恶,就是专职饲养的弟子也不敢太过接近,以免为其所伤,但在这老头手下,“乙三”却十分听话,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还显得十分舒服享受。
“鸟要紧,你拜我作个甚?我又没伤你们这些个后辈弟子,难道不知道我们朱天部别的不重要,就是鸟重要么?”
那弟子听他鸟来鸟去,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一想到眼前这老者高绝的身份,还是憋住了声。
“想笑就笑,憋着作甚?咱们灵鹫宫修仙问道讲的就是个自然而然,没得那些乱糟糟的礼法规矩。还有,老夫说的是飞天之鸟,不是你胯下之鸟,笑个屁”
那弟子忍俊不禁,又不敢放肆,只得诺诺称是。
老者把灵鹫上上下下又捏又按,摸了一遍,方才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休养一段时间就好。看伤口,似乎是被鹰鹫抓伤,还有些细小的伤口,又有些像乌鸦的抓痕。”
“这倒是奇了,我部的灵鹫以秘法养成,凶悍无比,就是生裂虎豹也不在话下,竟然会被同类所伤,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凶禽异兽才能凶猛如此。那什么,你叫什么来着?”
那弟子嘴角一抽,心道,老祖连这鸟儿叫乙三都记得,偏偏我的名字记不住,难道我们朱天部真是人不如鸟么?
心里犯嘀咕,嘴上还是恭恭敬敬答道:“弟子陆浩。”
“陆浩啊,给我查查乙三是借给谁用的?如此不知珍惜,老夫亲自上门说叨说叨,咱们朱天部的灵鹫是让他们这么用的?还有,最重要的是,给我查查乙三的飞行路线,我有大用”老者似乎对这个未知的凶禽异兽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想沿着灵鹫的飞行路线搜寻这只异兽。
“老祖,这信筒上面写着呢,钧天部万部主亲启,乙三应该是被钧天部借走的。”
“钧天部?钧天部啊……哈哈,万归墟那小子,哈哈。老夫突然想起来了,变天部那个老虔婆要跟我切磋切磋,就先不去钧天部了。你回头把信筒送过去的时候,记得跟他们说,让他们部主赔点伤药,下次小心点用。哎,不对,你口气要强硬点,就说再这么瞎搞,老夫就不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