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些寒冷,冰蚕蛊破空飞去,却依旧在空气中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冷凝线。
冰蚕蛊方离体而出,蚕蛊金刚就像躲瘟疫一般,远远逃开。
殷梨亭全神贯注抵御着符使真气,未曾察觉那一只破空袭来的小小蛊虫,不过就算他察觉了,比拼内力时也无法闪避。
情势危险之极
忽然,一片云般飘忽的青影,飞到那条白线前方。
冰蚕蛊不闪不避直冲向青影,沾到青色的道袍,布片瞬间冻结,撞碎,然后碰到热乎乎的肌肤。
似乎靠寒气没法冰冻住肌肤,冰蚕蛊有些恼怒,小嘴极快地啃食起来,啃过的地方又不断被冰冻,伤口处血液甫一流出便被冻住。
周天生腹部一凉,低头看去,脐下三寸丹田处,多出了了一个半个小指头大的晶莹红点,仔细一看,分明是血尚未流出就已经被冻住的样子。
冰蚕蛊一下一下啃着,直到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打算在这里安家。
周天生察觉到,随着冰蚕蛊在自己的腹部“挖隧道”,凉意也跟着一点一点钻进腹部,到丹田处停了下来,而后整个腹部一片冰寒,彻底麻木,最后一点知觉也消失不见了,心脏处不断啮咬的“噬心蛊”仿佛遇到天敌一般,不顾蛊老仙的催动,蛰伏起来。
冰蚕还在丹田处不停得释放着寒气,从小腹扩散到胸腹、到臀股,蔓延到小腿、脚掌,“十方步”不自觉停了,但周天生本人却停不下来,依着惯性,无巧不巧得冲向符使、李旭、殷梨亭三人对掌处
撞开三只手掌,周天生顺势一把抓住符使的手掌,狞笑道:“你也尝尝冰蚕蛊的滋味”
李旭、殷梨亭见周天生疾驰着撞开三人,却停不下来,忙伸手去扶,殷梨亭拉住他另一只手,李旭则托住他后腰。
“怎地这般冷法?”李旭只觉手上冰冷一片,惊疑道。
“天生的手也冷得像冰一样”殷梨亭叫道。
周天生趁着喉咙尚未冻得完全麻痹,打着寒颤说道:“这……这是冰……冰蚕……寒毒,放……放开我”
听他这么一说,李旭、殷梨亭反倒抓得更紧。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得点点头,催动内力,天极真气、大金刚神力陡然一炽,压向寒毒。
一个纯阳真气,一个佛门正法,与寒毒针锋相对,竟然慢慢将寒毒逼回丹田气海。
两人正要舒口气,忽觉自家真气不知怎地,到了周天生丹田就被什么东西给吸收了,然后更加汹涌的寒毒倒涌回来,忙鼓动内力将寒毒再度压住。
二人疑惑地对视一眼,再不敢将内力侵入周天生丹田,只是稳稳地将寒毒封在丹田,不使其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