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殿中,俞莲舟将经过娓娓道来。
“二师兄,这两人可还有什么特征?除了斗篷遮面、轻功卓绝、针法奇妙之外?”张松溪问道,“比如服饰?”
俞莲舟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说道:“你这么一提,倒是真有,这两人俱是锦绸斗篷,虽然服色不同,衣上都绣着一只威猛无比的灵鹫。”
“灵鹫?”张松溪看向宋远桥,宋远桥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听说过,又转问张三丰:“师尊,您可有什么发现?”
张三丰皱眉想了片刻,实在想不起来武林中有哪一门派,以灵鹫为标志,也摇了摇头,又道:“元虚,你将李旭的伤势仔细讲讲。”
“禀师祖,李师兄除身上皮肉伤势以及失血过多之外,精元枯竭,浑身真气被人以霸道方式尽数吸干,不留分毫,伤及丹田气海。徒孙无能,救治不得,请祖师责罚!”元虚低首说道。
“与你无关,李旭他伤势太重,便是我也无力回天。”张三丰叹道,“能吸人内力?此等功法我活了百年也从未听闻过,当真是骇然听闻。莲舟,这怕是你要聚集众人的目的吧?”
“正是!我听那男子声音不过十六、七岁上下,功力已跟梨亭相若,隐隐还高出一线,只是不够精纯,显然是吸取他人内力练成。那‘六脉玄针’所附着内力变幻莫测,若我跟他功力一般无二,又无‘纯阳天极劲’恰好克制,恐怕接之不住,还有那‘凌波微波’,当真是精奥无比,令人无从捉摸。此外,他曾提起‘宫内’二字,显然此人一身奥妙功夫并非是奇遇得来,显然是大有背景。”俞莲舟说道。
“嗯,若按二师兄这说法,能以吸人功力以增益己身,那他宫中长辈一身功力岂不更是深不可测了?配上这神妙步法、针法,若我武当没有师尊在,恐怕满门上下无一能敌。”张松溪接口道,“况且此人能得传这一身高深武功,想来在‘宫中’身份不低。这下结下梁子,虽然我武当也不惧谁,终究是个麻烦。”
“师弟说的不错,”宋远桥续道,“这几十年来也从未听过有这么一个隐世门派,如今突然出现,偏偏武功极强,门人所为又邪气凛然,江湖从此多事矣!”
“为今之计,只有先让李旭师侄恢复神智,才能知晓其中细节,搞清那人为何对我武当门人下手。”张松溪说道。
元虚一听,立马站出来说道:“四师叔请恕师侄无礼,李师兄已经被俞师伯以‘鹤嘴劲’渡入真气唤醒过一次,‘鹤嘴劲’虽是唤醒生机,凭借的却是人体本身潜力。若是在强行让他再次恢复神智,形同压榨身体,李师兄此时气血两亏,恐怕立时不妙!”说罢,又站了回去。
敌人的情况以俞莲舟掌握的情况根本无法分析,唯一可能知情的李旭又昏迷不醒,命悬一线,强行唤醒他又会立时毙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殿内众人脑子转的飞快,一时低语纷纷,众说纷纭,嘈杂无比。
周天生几番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不过似乎又无把握生生忍住不说。
俞岱岩早发现这小子脸上欲言又止的神色,轻轻道:“想说什么说吧,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周天生听师父都这么说了,心下一横,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都这样了,怎么也不会更差吧?
“先给他输血!”众人只听一个清俊小童越众而出,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