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听了脸色一板,警告王一凡不要胡说,那种场合岂是他们随便去的?王一凡一想也是,忙又把手机递到民警跟前,说他绝对没有撒谎,号码在呢,不信看看。
民警摇摇头,说号码说明不了什么,还是到局里再说吧。王一凡不想到局里,又说再等一下,赶紧打电话给王三奎,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
王三奎接了电话,说情况一样,不过他已经向潘宝山求救了,应该没事。王一凡听了一拍大腿,看来刚才是吓糊涂了,一见民警就只想到公安系统的人,怎么没想起潘宝山这棵大树。
很快,民警接到了一个电话,小声咕哝了一句,说是彭局的,然后就若无其事地走了。
王一凡很客气地送到门口,回身刚松了口气,没想到“嗵”的一声又窜进来一个人,把他吓了个半死,还好,是提着裤子的王三奎。
王三奎心有余悸地说,幸好潘市长给彭局长打了个电话,要不还真是要栽了。
摸着额头的王一凡更是后怕,赶紧招呼王三奎离开。出了酒店,王三奎说明天到他的单位安监局去一下,潘市长有话。
潘宝山的话是严厉批评。第二天上午,他悄然来到王三奎办公室。
王三奎和王一凡已经在会客沙发上坐正了身子,准备受训。
潘宝山径直坐到王三奎的办公椅上,端起已经泡好的茶水,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有些事不是不能做,但一定要有安排,公安方面不是没有关系,但事前要探好路子,不要等出事了再找人,万一情况不凑巧就是找不到人怎么办?就像昨天夜里,李大炮和鱿鱼的电话就是听不着。幸亏彭自来当班还能及时联系到,让他打了电话把事情摆平,否则就只有自认倒霉。”
王三奎主动承认错误,说是他一时冲动拉王一凡去的。
“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关键是做事的思路不对头。”潘宝山手指点着桌面,“也都算是从基层摸爬滚打出来的,不应该没有经验。”
“吸取教训,一定吸取教训。”王一凡不断点着头,也许是空调的原因,他的额头开始出汗。
“李大袍也有责任,明知道昨晚局里有行动也不说说,平常也就算了,但碰到场合总归要吱一声为好。”潘宝山道,“今天一早我就打电话给他问是怎么回事,他说局里昨晚是有突击行动,但针对的是桑拿洗浴行业,没想到在座的有人会去,所以就没说。”
“唉,这也不怪李支队。”王三奎一脸愧疚,继而对王一凡道:“王局,马上十点了,稍坐一会中午我请你吃饭,压压惊。”
“中午就不吃吧,改天,中午我得回富祥。”王一凡有点难为情,又转头看了看潘宝山,道:“潘市长,中午回富祥是参加王涵的宴请,早上宋家正给我电话,说王涵到县农业局当副局长了,要请相关人坐坐。”
“王涵当富祥农业局当副局长?”潘宝山一皱眉,愣了半天摇头道:“有点想不通。”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一凡道,“刚好去探探,反正我觉得应该不会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嗯,那你忙去吧。”潘宝山点点头道,“我跟王局长再说几句。”
王一凡点着头走了,王三奎把他送到楼下。
回来的时候,王三奎呵呵笑着,“潘市长,还可以吧?”
“看不出来。”潘宝山也笑了,“就像李大炮说的,你还真有股细劲。”
“也说不上细,就是多想想而已。”王三奎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嗯,做事就得这样,三思而后行嘛。”潘宝山点着头,吧唧了一下,问道:“你觉得王一凡这事是不是有点过分?本来好好的却陡然被抓了个现行,弄上这么个污点,是不是有点不仁道?”
“本来好什么好好的?”王三奎哈地一声笑了,“昨晚按摩的时候要小包间,开始我还担心王一凡不同意,没想到他却是老道得很,搂着小姐甚至都有点迫不及待往包间里拱,一看就是老油子。”
“哦,那就好。”潘宝山道,“总归不是你把他带坏第一步就行。”
“绝对不是!”王三奎笑道,“昨晚我才是初次呢。”
潘宝山听了仰头一笑,起身准备离去。昨天跟高厚松说的事还没忘,也许严景标上午有时间就要听他的情况汇报。
还没出门,手机响了,号码是吴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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