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咱们都算是坦诚相见了,当时你不是嚷着让霆哥挖我眼睛嘛,呵呵。”
越千玲的脸微微泛红,抿着嘴白了我一眼,她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以前的越千玲,虽然那个时候的她任性娇蛮,可是和她在一起总是有种莫名的开心,我摸摸她的头起身去拿火柴,被越千玲拉了回来。
然后我看见她张开手,烛九阴缠绕在她指头上,越千玲把它取下来,握着烛九阴到蜡烛面前,用指头碰了碰它的尾巴,烛九阴身体忽然变的赤红,口一张一股烈焰喷出来,我先是一怔,然后捂着肚子彻底被越千玲逗笑了。
她手中的烛九阴虽然还是能喷烈焰,气势依旧,可就是小了一点,怎么看都像一个打火机,上古神兽落在她手中用来点蜡烛,我都不知道这条烛九阴现在做何感想,而且越千玲还洋洋得意的告诉我,她已经教会烛九阴,动一下尾巴是喷火,动两下是喷寒冰,现在闻卓抽烟都不需要用打火机了,看着越千玲指头上任然趾高气昂的烛九阴,我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门外的敲门声沉稳有力,短促而有节律的三声,越千玲很疑惑的在口中嘀咕,明明让闻卓和连山还有安琪在外面多晃荡久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过听着敲门声我就知道绝对不会是他们,等我转头果然看见站在门口的齐鸿涛。
他还是一副寡言的样子,也没多余的话,走到我面前。
“事情都处理好了。”
“什……什么事?”越千玲很茫然的在我和齐鸿涛之间看了几眼。
我拿起衣服,深吸了一口气,让越千玲和我一起跟齐鸿涛走。
“给你过生日啊,就不能过完了走?”越千玲一脸抱怨的问。
“既然是过生日,怎么能没礼物,走,我带你去看一件礼物。”我淡淡一笑牵着越千玲出门。
越千玲听说礼物,本来很欣喜,不过看到齐鸿涛表情就变得疑惑,我估计她是想不出齐鸿涛会准备什么样的礼物。
齐鸿涛带我们去的地方很偏远,越千玲从下车后就仅仅牵着我的手,一路上齐鸿涛和我都没有说话,最后我们停在郊外一处极其隐蔽的仓库面前,外面有人把守,见到齐鸿涛才把门打开,里面的光线很昏暗,等到了这里越千玲似乎也意识到,我口中的礼物不会太简单。
齐鸿涛点头示意仓库里面的人,我和越千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里是光线的死角,我和越千玲完全没入阴影之中,不一会就看见两个人抬出一个大麻袋重重的扔在地上。
从麻袋里传出呜呜的惨叫声,在地上扭动翻滚,那里面应该是有一个人,越千玲一看顿时紧张起来,我的手按在她有些冰冷的手背上,默不作声的浅笑,示意她不用害怕。
那两个人冲着麻袋一阵拳打脚踢,里面的声音才安分了许多,齐鸿涛回头看看我,见我淡淡点头,这才让那两个人把麻袋解开,从里面拖出来的人血肉模糊,遍体鳞伤,麻袋上全是殷红斑斑的血迹,全都是从他身上浸透出来的。
那人鼻青脸肿,口中又被塞堵住,扭曲变形的脸很难看清楚样貌,不过等到这个人被放出来,我明显感觉到越千玲的手顿时握紧成拳,或许这张脸再怎么变他都不会忘记。
我再也看不见霍谦脸上永远不变谦和的笑容,他的这种笑具备一种特殊的亲和力,总是能让身边的人轻易放下防备,但这笑容的背后却是看不见的阴毒和奸诈,越雷霆没看出来,刘豪也没看出来,甚至当时的我亦然没有看出来,霍谦就像一条伪装极好的毒蛇,总是在不经意间发起致命的一击。
结果显而易见,越雷霆至今下落不明,而刘豪早奔黄泉,我们所遭遇的一切,与其说是魏雍谋划有多厉害,还不如说是霍谦这条白眼狼反口噬主有多令人发指。
可如今霍谦即便是毒蛇也好,白眼狼也罢,都已经不重要,我在角落的阴暗中默默看着他,在我眼中此刻的他犹如一条丧家之犬。
齐鸿涛走过去取下霍谦口中塞着的布,霍谦大口喘气抬头看看面前的齐鸿涛,以他在申城的身份和地位,我相信霍谦是认识他的,我看霍谦的眼神中除了恐惧外又多了一分疑惑,我猜现在他一定在想,他和齐鸿涛并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齐鸿涛会把他绑到这个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