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华跟马华来到他的房间。房间里虽然经过早晨临时拾掇过,但是依然很乱很乱的,也就是能插脚进来,却没个坐的地儿。
“你这房子大小不说,整天就这样狼藉一片,你到底是怎么生存来下来的?”徐敏华问他。
“习惯了就好。”马华尴尬地笑笑说。
“你那天在我们旅行社门口问我的话,你还记得么?”
“记得,我问你,嫁给我好么,你说要想一想。这些天过去了,正不知你可想好了?今天是要答复我,给我一个惊喜的么?”马华说。
“我今天想问你,你是让我嫁到这间屋子里来么?”
“方心宁就是在这座楼里结的婚,他那间,还是我当时调给他的呢。”
“是呀,可你现在的这间是顶楼,冬天冻死,夏天热死,你是要谋杀我么?”
“那……我可以再跟方心宁调一下。”
“好像他当时是两间吧?”
“是,可是他把另一间让蔡洁临时住下了。不过,刘墅那间现在没人住,我可以问一下学校。只要你同意嫁给我,我什么都为你做。”
“好听的话先别说得太多。我一直觉得,老师的婚姻,应该稳定的,安全的,可方老师结婚半年就离了,唉。”
“他呀,那是因为他那个不是东西的老丈人,那老头,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什么馊主意都想得出。就街角那棵大合欢树跟前卖馒头的……”
“呸呸呸,对老年人,能尊重点儿么?不过也是,那人倒真像是脑子有什么毛病,我见过他跟人在那里说哪个人不行了,哪个人又对不起他了。”
“方老师那可是好人一个。”马华竖起大拇指,就像是在评价自己一样。
“人和人不一样。我问你,你对我。会不会变心呢?”
“曾经沧海难为湖,我的心非你莫属。”
“要不,趁着刘墅在,你问一下他那间房子的事吧?”徐敏华提示道。
“我们又不结婚。现在问房子做什么?”
“傻子,等你想结婚了,一大批等着用房子的,你怎么办?先下手为强,我去替他打牌,你跟他说这事儿吧。”说着,徐敏华就去了蔡洁的屋。大家纷纷让她打牌,只有刘墅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看手中的牌。
“刘主任,外面有人找你,我先替你一会儿。”徐敏华抢过了刘墅手中那把牌。
“谁啊大过年的。打牌呢不知道么,真是,谁找我?什么事?”刘墅很不情愿地啰嗦着。
“是马华找你。”徐敏华解释道。
刘墅走到门外,看见马华在门外搔头皮。“什么事?快说,好不容易上了一把好牌。”他说。
“我……想……用……”马华说话吞吞吐吐地说。
这可把刘墅气坏了:“你什么意思。学……谁呢?”
“我……想用用你那间房子,反正你现在闲着没用。”马华快速地说。
“这点儿事,还用耽误我打牌?”刘墅反问道。
“那,你同意了?”
“这有什么不能同意的?给,这是钥匙。”说着,刘墅当即把钥匙摘出来。
“最好你跟我一块儿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刘墅说:“真是麻烦。”但说归说。他还是跟马华来到他的房间。门一打开,有股子怪怪的气味,大概是久未开门窗的缘故。其实里面已经没什么东西了,有的,也是学校里配的。但是有一个座垫却端端正正地放在床上。
“这挺漂亮的,你怎没拿走?”马华问。
刘墅随口说:“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