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叶蒙说:“今年资助的孩子有10考大学,我们要再补充10个,可现在他已经占去了一个名额了。”
这种事让方心宁这个举荐人可大失面子啊。他问:“谁举报的?”
“他样家的邻居,这个邻居的孩子是你们去年考查贫困学生时去掉的一个学生,叫梁子军。”
“我有印象,这个梁子军家里是不太富裕,母亲身体不好,在家做饭,父亲打零工,但他们城里有几间门面房,正出租着,年收入还是可以的。”
“是啊,他邻居家的条件比他还好呢,当时也不在考查之列,现在居然已经拿到资助的钱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过了年厂里还要审查帐目的,不用担心。”方心宁说。
“人家还等着厂里答复呢,说如果基金会没有真事儿,他就在网上给曝光。”
“那我给任校长打个电话问一下。”方心宁说。
“我们还是去他家一趟吧,电话里也说不明白。”肖叶蒙说。
“好。”方心宁答应道。
下了班,两个人来到任南德在欣阳小区的家里。金亚男也在家。
“你们任哥到现在还没安排,大家都躲得远远的,只有你们,还这么信任他。也亏他当了这个会长,有点事儿干,要不还不早憋死了?”
“我们来问一下任校长,基金会增10个资助学生的工作已经开始了么?”
“没有,”任南德说,“现在我在摸底。”
“可有人反应,已经有拿到钱的了。”方心宁说。
“谁?”任南德疑惑地问。
肖叶蒙跟方心宁对视了一下,说:“有个叫梁子军的说……”
“噢,我知道了,是他邻居对吧。这事……”任南德说。
金亚男抢着说:“那是我表姐家的孩子,因为我表姐查出了乳腺癌……”
肖叶蒙跟方心宁面面相觑,看来人家反映的问题八九不离十,是真的。
“她表姐夫听说我管着这个基金,就张嘴要求给他孩子弄一份。我说我一个人当不了家,就是行的话也得到过了年才开始审查。这就得罪他了,去亲戚家乱说。”任南德说。
“人言可畏,我们也没办法了,就自己掏了5000块,打着基金会的名义,给了他,反正亲戚,也是该帮的,再说别人都往外拿钱做好事,我们都做了会长了,还能一我不拔?”金亚男说。
方心宁黯淡的目光这时忽然亮了——要是这样,也不枉他推荐一回呀。
“这可不一个小事,你们放心,这是善款,我是不会犯错误的。你们以后要多多监督我。”任南德开诚布公地说。
肖叶蒙跟方心宁倒有点儿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