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玥和花疏雪等人都抬头望过去,一眼便看到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丰姿墨发,袍带轻辉,光华如玉的温雍男子,优雅似竹,一袭玄色衣衫,说不尽的毓秀隽美。
寝宫之中的几人同时的愣住了,不是因为此人长得出众,而是因为他是一个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轩辕霓裳失声叫起来:“纳兰悠,你搞什么名堂?”
轩辕玥和花疏雪的瞳眸中满是幽暗,轩辕玥是一脸的沉思,思索着这纳兰悠,究竟是什么目的,竟然和他母后搅合到一起来了。
而花疏雪却心惊不已,纳兰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他终于向云国伸出了复仇的手,这阮后哪里知道他的心意啊,想着忍不住开口:“母后,他可是?”
阮后一听花疏雪说话,便有些不耐烦了,直接的开口:“本宫知道他曾做过阑国肃王百里冰的幕僚,还曾做过夏国太子的手下,他只是本宫的一个客人罢了,若不是因为他,本宫等一行人,可是会有人受伤的,现在本宫留他在宫中待几日怎么了,如此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阮后一番呵责下来,轩辕玥脸色黑了,阴骜的的望向纳兰悠。
“纳兰悠,本宫不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春阑宫里,但是本宫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
此刻,轩辕玥并不知道纳兰悠与轩辕家有仇,他只知道这纳兰悠可是夏国太子诸葛瀛的人,现在他出现在这宫中,定然是为夏国太子谋利的,所以十分的气恼。
纳兰悠笑得温雍,相较于轩辕玥的阴冷,他越发显得温润如玉,不气不恼,尽现君子的本份。
阮后眉一蹙,冷冷的下命令:“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这纳兰公子可是本宫的客人。”
“是,母后。”
轩辕玥和花疏雪二人领命告安脸色难看的出了寝宫,经过纳兰悠的身边时,纳兰悠温润幽暗的瞳眸中满是温和的光芒,望向花疏雪,很快便掉转了视线,往大床边走去。
轩辕霓裳见皇兄和皇嫂二人都不喜欢这纳兰悠,也很气恼他,所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便起身告安离开了。
出宫的马车里,轩辕玥的脸一直笼罩着乌云,瞳眸更是明光幽暗,花疏雪伸出手紧握着他。
“你别急,母后不是说那纳兰悠只是个客人吗?母后那样精明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上当的,所以你别担心。”
轩辕玥叹了一口气,也许从前母后是精明的,但这些年对父皇的期盼,慢慢的化成了怨气,他还真不知道她是否有从前的精明,她有的只不过是竭斯底里还有固执已见。
“我会注意纳兰悠这个人的,看来要好好的查查这个人,他似乎并不若表面上看到那么简单。”
花疏雪听他的话,有些心惊,若是轩辕查出她便是纳兰悠的妹妹,到时候会怎么样呢,若是他们两家真的是仇人,最后又会怎么样呢,她不禁有些黯然,一侧的轩辕玥并不知道花疏雪心中的担忧,看她没精神,伸出手抱着她坐到自已有腿上,示意她闭目休息一会儿:“你睡吧,一切有我呢。”
花疏雪依言闭上眼睛,却哪里睡得着,一直思索着,她究竟要不要告诉轩辕玥,自已和纳兰悠的关系,如若告诉他,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是谁也不知道的,而且她并没有打算认纳兰悠。
最后还是决定暂时先不说这件事,一直靠在轩辕玥的胸前休息了。
两日后乃是皇后四十岁的寿辰,往年的寿涎都只是在春阑宫里摆宴召那些贵妇们进宫请安吃宴便算完了,今年,因为皇后被刺客刺杀,所以大家建议办得热闹些,不但安排了宫廷的歌舞,还从宫外调了一班戏子进宫,听说这戏子是安陵很名的苏家班,他们手里的戏本子就有近一百出。
这次的苏家班乃是宣王轩辕昱找来的,算是庆祝皇后寿涎的礼物。
一大早,太子府内轩辕玥和花疏雪便收拾妥当准备进宫了,今日因为皇后寿辰,宫中的人太多,所以花疏雪把小九儿留在太子府里,命人仔细的照顾好,两个人便带着送给皇后的一尊玉观音前往宫中去给皇后做寿去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很热闹,马车也很多,都是各家将相王候进宫的马车,今日皇后寿辰,不但是朝中的命妇,就是朝中的大员也都参加了的,合家一起进宫用宴。
花疏雪瞄了一眼外面的马车,光是想想送给皇后的贺礼,便令人咋舌。
难怪先前轩辕说母后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想想也是,这么些大臣和皇室的皇子,哪个不是绞尽了脑汁的讨好这位皇后,所以这礼物自然是五花八门,争奇斗艳了。
因为人多,所以外宫门前的除了侍卫,还有守卫京城的御林军也被调派了过来,门前长长的一溜儿人,一一的登记然后放了进去,轮到太子府的马车时,那些人自然是识得的,很快放了马车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