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六划!”
二人相互一揖,谦让着走进屋去。
韦源介这个主人一看没有自己的事情,略尽地主之谊,就忙他的事情去了。屋里只剩下麦轲和六划先生二人。
“先生此来,可有见教?麦轲定然洗耳恭听。”
“咳,听说你不拘小节,坦坦荡荡,怎么也学那些庸人俗礼?什么先生不先生的,直接叫我六划就好。”
麦轲也觉得在那里先生来先生去的别扭,一听这话,正合己意,当下就改了口,直接称呼六划先生为六划了。
而六划也就开始回答麦轲的疑问。
原来都是叶名琛惹的祸。六划前不久心血来潮,去了一趟北经,正好赶上来此公干的光州巡抚叶名琛,就被他拉进家里,老叶也是六划在官府中的多年朋友之一。
东拉西扯之际,老叶提起所经历的奇人趣事,这当然也令久居深山的六划大感兴趣,虽然他对那些狗苟蝇营的事情深表厌恶,对新鲜事物还是非常好奇的,表示很有求知欲。
结果,老叶就把和麦轲在光州的交往经过和六划详细描述了一遍。可惜他和麦轲也接触时间很短,所以不是很清楚这个人都有什么奇妙难测的内涵,总的感觉是很厉害,所以建议他有机会的话,亲自接触一下。
这个好奇心一经触动,就变得难以抑制,六划先生是什么人,号称东西南北四方和上天下地都在自己的规划之内,焉能等待机会找自己?
于是,他就顺藤摸瓜,一路找来。也亏他三教九流脚面水平趟,得到各色人等的指点,才终于找到了这里。也恰巧麦轲刚从圣山基地出来,所以才能见面。
麦轲听了感叹不已,别的不说,就凭这常人难及的毅力,也非同常人了。从北经找到这里的难度,可比我穿越过来难多了!这样的心志,何愁大事不成!麦轲不禁生出惺惺相惜的情绪。
“六划兄既然不远万里而来,那么到底意欲何为呢?”
“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听了老叶对你的介绍,就知道你们一定不会只是说说就得,一定还有下文!”六划斩钉截铁!
知道六划不会泄露机密,但是麦轲还是想听听他的明确立场:“知道以后呢,难道六划兄想向满清告密,得到封赏?”
“你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我不会的,否则你完全不必告诉我。就满清那几个废物,也配我给他们当鹰犬?”
“哈哈!六划兄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你刚才这话似乎也有毛病。不知道兄弟意识到没有?”
“什么问题?”
“你说那些满清人不配你给他们当鹰犬,难道你甘愿为你值得配的人当?”
“那是当然!如果值得,我愿效犬马之劳。士为知己者死,岂是妄言!”
“既然如此,我就把我们正在进行的反清大计尽数告知六划兄弟!不求你效犬马之劳,只求你我兄弟同心,共襄盛举!”
六划一听“反清大计”四字,脸色不由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