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人一兽几经协商,达成平等协议:麦蛾管云豹叫云;云豹管麦轲叫麦。二者合称“云麦”。
“云,现在透露一下你的第二个问题,好不好?”
麦轲求知欲很强,所以态度摆得很端正。
云豹也不为己甚,说:“我们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种争夺配偶。你说的都是比较低级的手段。在我这个地盘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
麦轲也恍然大悟,这个云豹已经是兽王,谁敢和它竞争啊?看来这个争夺不是没有,而是早就优胜劣汰,雄雌早定了。
麦轲思考的时候没有对云豹隐藏,云豹对麦轲的想法一清二楚。所以它就对麦轲的想法中的错误成分进行纠正:“我们是绝对的自由恋爱,成为配偶必须是两厢情愿,绝没有你们人类发生的那种强迫。所以归根到底,我的配偶愿意成为我的配偶,是本王无敌魅力吸引的结果。”
云豹自豪之余,还没忘踩麦轲一脚:“麦,你可要和本王学,不要学那些因为缺乏魅力,所以借助暴力的人那样。如果那样的事情发生,本王会为有你这样的主人蒙羞的。我一羞愧,说不定和你的交流就受影响,耽误遵行你的命令。”
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到底谁是主人呀?
“当然是你!”云豹赶紧在正经事上端正态度,“我们可不像你们人类一样,变化多端,今天听神的话,明天就变了卦。”
看来越说越不占理了。这个麦轲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舌灿莲花,否认事实吧。所以赶紧转移话题。
“云,刚才听你说,你们一年只见一次,那你们这也叫爱情吗?”麦轲觉得爱情是人类最丰富最复杂也是最动人心魄甚至是惊天动地的感情,所以想用这个来镇云豹一头。
“当然是!可惜我们的爱情你不懂。”云豹斩钉截铁地说,而且语带鄙视。
麦轲傻了眼。实际上对爱情婚姻这些事情麦轲真的理解不多,更没有实战经验;所以赶紧虚心向云豹这位已婚者请教:“何以见得?”
“你们不是常说:‘爱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吗?这本来很对,可惜你们人类说的一套,作的又是另一套。追求的就是朝朝暮暮在一起。在一起就在一起好好珍惜也挺好,可是你们偏不,又日久生厌,每天争吵不休。你看你们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么多,还敢怀疑我们的爱情?”
麦轲这次可真是脸红了。虽然自己还没有陷入婚姻纠纷,可是也难免啊。这还是在这个时代,要是在穿越之前的那个现代,婚姻状况的那个乱劲,可能比当今这个时代更严重了几倍都不止。估计要是叫云豹批评起来,麦轲都不好意思在云豹面前站立了。
对爱情的理解上麦轲大败亏输,可是还没有最后死心,又转到爱情的质量上。
麦轲对云豹说:“你们一年只见一次,顶多也就尽尽传宗接代的义务,根本就没有时间谈情说爱,根本就没有浪漫情调,这个没错吧?”
云豹沉默了一会,麦轲以为把它问倒了;刚要高兴一下,云豹甩过来一句话:“我还要重复:我们的爱情你不懂,这次还要加上真的和非常二个修饰。”
随着这个意思的表达,麦轲发现云豹眼中的鄙视足足加了一倍还多。
以被鄙视作为代价,麦轲当然要求个明白,于是继续不耻下问。
对这个赖皮主人,云豹也没辙,只好耐心地给他解释。
“从造物主的旨意说,两性的互相吸引就是为了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有了传宗接代的成果,就叫有了爱情的结晶。你说说看,我们虽然每年短暂一晤,就保障了爱情结晶的产生,怎么叫没有爱情?
“反观你们人类,在所谓浪漫,所谓爱情的幌子下,有多少人是只顾自己玩乐享受?他们根本就把两性的主要任务忘记了。离开了神的旨意,谈何真正的爱情?
“更不要说那些只顾自然本性得到满足的两性关系了,那个连爱情都算不上。又有多少人属于这一类?在我们动物界根本就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个你必须承认吧?
所以,这几个方面,不管是全面说,还是单个论,人类都不能说真正懂得了爱情的实质;起码不能说比我们更懂。”
这一下,麦克彻底丢盔卸甲,一败涂地了。
麦轲当然不是无理搅三分的主,因此立时马上痛快地向云豹认输,表示自己的爱情观要向云豹它们学习,将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也要尽力维持婚姻的秩序,争取不遭云豹的进一步鄙视。
这时麦轲感觉洪秀全他们已经接近。这段路途本来不远,现在已经畅行无阻,顶多也就用二十分钟即可走到尽头。
刚才麦轲与云豹的交流是直接的心与心的对流,所以要比用语言说出来速度快得多。因此虽然交换了这么多内容,用时还不到十分钟,外来的人也不过是在逐渐接近而已。
麦轲对云豹说:“趁这个机会,你赶紧和你的配偶和孩子小聚一下吧。我自己和其他人要看一下这个原野,确定如何使用。这需要一段时间。另外你把它们都带到它们常住的地方,以免受到惊扰。”
云豹也没有再客气,向在远处观看的群兽飞跑过去。
麦轲见它和那个母豹紧紧地拥抱了一下,然后松开,那只小豹怯生生地向前,却停在二尺之外。在母豹的鼓励下,很快也和云豹拥在一起。
随后各种幼小的飞禽走兽,一拥而上,把云豹团团围住。热闹非凡地喧闹了一会儿,就簇簇拥拥挤成一团飞快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