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思广益,历来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不二法宝。新的训练条例很快公布下去,没有掀起什么波澜。这个时候的国人,特别是部队,不管什么任务的执行力是最强的,没有后世那么多说道。海里训练完毕,只休整了半天,旋即投入到实战训练中。
“同志们,一定要节约子弹。”副营长高红权在每一个连队训练射击的时候如是说:“要知道,每一颗子弹,都够家人吃一顿饭。射击的时候讲究快、准、狠。在战场上,战机瞬息万变,争取每一颗子弹就要消灭一个敌人。”
回来后,巫山私下和高红权较量了一番,两个人不分胜负。结果第二天,两个鼻青脸肿的营部长官出现在训练场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比试完了,这货擦掉脸上的血迹,说了一句话差点儿没把巫山呛死:“其实,我最厉害的是射击。”
在训练营里,巫山就是以打败高红权为目的,当然,其他方面都在玩命训练。但是,时间太短了,毕竟其他人在那里呆了三年五载的。但是,巫山不知道啊,以为别人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所以,在枪械训练的时候,当起了甩手掌柜,自己跑到团部了。
团长李朝胜是高丽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实战经验相当丰富。团参谋谭晶,却不是部队出身,从军校毕业后分配到部队的。
记得第一次看到巫山,李朝胜是不以为然的。他不停打量着自己的副手,只是觉得这个小伙子是运气好或者家世好。当时巫山还不知道,在军部办理手续呢。感觉到有人在窥伺他,一眼扫过去,让老李怔住了。
“副团长也杀过敌人?”
就三个人在那里,巫山就知道是在和他说话。
“你是?”
“你好,”李团长马上把厚实的大手凑过来:“李朝胜,海军陆战集团军第一军独立团团长。”
“巫山,”巫副团长看到别人都伸出橄榄枝了,自然不会傻得拒绝:“原花城军区山地部队侦察连指导员,刚带部队参加抗震救灾,又到京师执行特殊任务直接就划拨过来。”
“你也参加了抗震救灾?”顿时有了相同的话题,李朝胜热情起来:“我的团在路北,你在哪儿?”
“路北?”巫山不由哑然失笑:“看来我们真是有缘,我在路南。”
“路南啊?”李团长也很惊讶:“听说你们那里有个连级指战员牺牲了,知道吗?”
“没有牺牲!”巫山摸了摸鼻子:“要是你没说错的话,那个人就是我。”
“哇,老巫!”李朝胜更加热情:“我就是汤山人,当时听说了你的事迹,我们整个团的战士都哭了,说是整个背上都稀巴烂。感谢你为家乡人民做的事情。”
“团长客气了,”巫山觉得不好意思:“断了几根肋骨而已,没您说的那么夸张。而且刚开始就当了逃兵,当不起您的夸奖。”
“老巫,”李团长嗔怪:“你这就矫情了,你救了那么多的婴儿,是我们家乡的大恩人。”
“军人,为祖国尽忠为人民效劳是我们的本分。”说到这里,巫山自己也升起一股自豪感来。
“喂,你们两位,赶快办理吧。”军部的小文员不高兴了:“后面还有同志来呢。”
“啊?不好意思,小张同志,我是专门来迎接副团长大驾的。”想不到李团长是一个妙人,不像外表一样朴实无华。
“给你添麻烦了,小张是吧?晚上请你吃饭。”俗话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军部的哪怕是小人物,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巫山冲着小张抱了抱拳。
“巫副团长太客气了。”小张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小小年纪就当了副团长,除了本事必须要有过硬的关系,这样的人他当然不可能去刻意针对。
“我是当真的。”巫山望着小张的眼睛:“兄弟,一定要给我面子。今晚我请团长和没见面的参谋、副参谋作陪。“
“谢谢巫副团长的好意了,”小张苦笑:“我们的时间不能自己掌握,谁知道军长啥时候有事情,找到我不在的话就要挨板子的。”
巫山当着他们的面直接给刘太蒙挂了个电话,让面前这两位心中一凛。
晚上在文昌国营饭店吃的。
这一下,团部的四个人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谭晶应该是军二代,但看到主官和军部的人对巫山都这么热情,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面前的副团长绝对是个手眼通天的家伙。副参谋刀超仁老神在在,这小子心里蛮不乐意,当了个甩手的参谋,他想下部队的。巫山在酒席上谈笑风生,完全看不出仅仅是一个弱冠之龄的少年。在喝酒的时候,他相当豪气,杯到酒干,一下子就赢得了在座军人的好感。在酒饱饭足后,微醉的巫山掏出自己钱包,不得有好几千块呀,这桌人对他更是忌惮不已。
一个年纪轻轻的副团长,这时候可没人敢贪污的。几千块,在首都也能混个几年,买上一个四合院轻轻松松。
其实巫山也不想这么高调,在团队里维护好关系是至关重要的。时间太紧迫了,巫山感觉这么着急集合部队,战事不远,没有时间慢慢来协调上下关系。
到了团部,团长和参谋和副参谋都在。面前一副沙盘,推演着呢。
“看来我到的正是时候啊,”巫山笑了起来,也认真的看着沙盘。
河流,一号目标,二号目标。
这地图怎么回事?
“老巫,你来了?太好了。你看啊,我们坐着货轮,到这里,”他指着地图上的位置:“在这里下去,到时候,我们让五营、六营去二号目标,拿下机场,由老谭老邵带队过去。”他接着指向一号目标:“我们在蓉城路下军舰,你带一、二营,我带着三、四营,从左右强攻。我们把炮营在外围先把暗堡、明堡全部摧毁,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里是否有地下,地下武力情况布置得怎么样,这些都是未知数。四个营一个营一个方向。大家觉得怎么样?”
他觉得这么说还不够,又加了一句:“是军部下达的命令,这里是我们二团,三团。旁边是一旅、三旅、四旅、五旅。整座城市是我们军的攻击范围。”
巫山还在皱着眉头:蓉城路、席宁璐、坤明路,怎么都是以省会为路名?
他心里一颤,这是台培!马上要打台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