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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田通往灵云山的盘山公路上,在某一狭窄路段,停着十几辆越野车,清一色的路虎。这十几辆路虎车上的人,加起来有二三十人,此时索姓都聚到了一起啃着鸡块,喝起了啤酒。
前后的车过不去,也回不来,开车的人满脸不高兴的,狂按响喇叭,却无人敢下车去询问。
一时之间,喇叭声四起。“又来了!”王国胜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冲旁边的人使了使眼色,道:“让这些人赶紧走,震得我耳鸣。”
“是!”一个黄头发的壮汉应道。
黄头发艹起家伙,带上四个人,朝喇叭按得最凶的奥迪车走去。他敲了敲玻璃,奥迪车车主怯怯的把车摇下,结巴道:“干、干什么?你们、你们把车停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妨碍交通,知不知道?”
黄头发举起手中的铁棍,一下下的敲着车窗的边缘,冲奥迪车的车主咧嘴冷笑道:“我就妨碍交通了,怎么着?你告我去?我这车坏了,你管得着吗?”
“骗谁呢?这一看,就是你们故意的。”副驾驶座上一个长相一般、长头发的女孩说话了。
“哟,还有妹妹在车上,这是婚外恋,二奶?要找也要的个漂亮点的阿,这么晚出来,别人还以为遇到鬼了呢。”
自己的女人平白被别人羞辱,奥迪车车主急了:“你放、放尊重点,这是我老婆。
黄头发终于失去了耐心,猛的一下揪住奥迪车车主的衣领,用铁棍抵着男人的脖子,道:“既然是老婆,那就赶紧带人滚回家去,不然我让你老婆成为寡妇。”
“啊——”
女人发出了绵长的尖叫,男人也不敢再多停留一秒,连忙点头:“走,我们马上走。”随后,他打着了发动机,徐徐把车往身后倒去。
对面的车,他们也准备如法炮制。
开车的是个女人,女司机本就要更加胆小一些。见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手拿着家伙,阴阳怪气的朝自己走来,不用等对方走近,早就逃之夭夭。黄头发大摇大摆的返回到王国胜的身边,道:“都解决了,估计后面也没什么车了,咱们要等多长时间。”
“等通知,九爷说什么时候撤咱就撤。”
黄头发拎起一罐啤酒往嘴里倒了一口后,道:“也算这个人倒霉,谁让他惹的是九爷呢,可是却苦了咱们几个兄弟。”
王国胜听闻,冷不丁的拿自己手中的啤酒朝黄头发泼去,骂道:“这样的话也是你该说的吗?九爷要是听到了,小心你的另一个拇指。”
当年黄头发就因为说错了一句话,被九爷令人剁了左手的一个拇指。提起这个,黄头发忿忿的把手里的啤酒扔到地上,擦了把被泼湿的脸,嘴硬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九爷说什么我们做什么,难道连发牢搔的权力的都没有吗?”
“做人要有分寸,你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别看王国胜表面上看对九爷忠心耿耿,实际上也难说是不是阳奉阴违,只是他城府素来很深,别人很难猜透他的心思。黄头发刚要反驳,突然听闻王国胜的手机大响,立刻噤声。
“九爷说了,让兄弟们回去吧。”说话的是九爷的司机,李恒。
一个车夫而已,就能对他们指手画脚,王国胜表面上好生答应,挂完电话后面色却是一沉,冷冷的吐了两个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