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见牛氏迟疑了下,然后道:“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但其实……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三婶她实在是……”
“哦?我母亲她怎么了?……”简安宁一听跟简三夫人有关就不由皱眉。
牛氏看简安宁虽然皱眉,但并不是对她生气的缘故,于是便照实说了,道:“按理,我不该说三婶的不是,但她实在是,我不知道怎么说的好。
自从三家分家后,三婶在三房的地位最高,再无人敢管她,所以脾气便越发大了,那天四哥儿有点受凉,四弟妹担心不已,在跟前照顾,毕竟虽有奶娘丫环,她们到底是下人,哪有做母亲的照顾周全,偏三婶近日来脾气越来越大,总爱将四弟妹拘在跟前立规矩,听她说要照顾四哥儿,大怒,说她故意找借口不想侍候她,便命婆子将你嫂子押了过去。
之后孩子到底年幼,越病越重,竟是发起高热来,你嫂子听下人偷偷跟她说了,心急如焚,再加上三婶不让她休息,拘着她立规矩,身体劳累,便一下子晕倒了。就这样,三婶还说你嫂子装病呢,就算看她晕倒了,也扔在一边不管不问,还破口大骂她装病不孝,等近晚的时候四弟回来了,听说儿子病中,母亲还不让妻子照顾,还将妻子折磨病了,都不找大夫看,扔在一边不管不问,将三婶很是说了顿,还惹得三婶呼天抢地地说你哥不孝呢。
只四弟没时间跟三婶吵,妻子孩子都病了,他也急的上火,所以赶紧找大夫给孩子看了,大夫说要小心照顾,免得高热不退,不是性命有碍,便是会烧成痴儿,又给四弟妹看了,大夫说是忧虑郁结所致,也要注意调养,免得伤了身子。
后来四哥儿病了十来天才抢救回来,搞的四弟跟三婶关系也有些闹僵了,偏三婶不思悔改,但凡来人了便说四弟妹的不是,说她是狐狸精转世,将你哥迷住了,撺掇着他跟她这个婆婆作对,所以最近,三房关系冷着呢。”
简安宁听了牛氏的话,特别是听牛氏说侄子差点被简三夫人耽误的死掉,又有张氏也差点因此出事,只气的发抖,暗道祸害完了自己不算,这会儿自己不在府中了,便去祸害哥哥了!哥哥得有多倒霉,才摊上这样一个母亲!面上说是多么多么疼他,结果呢,净在背后捅刀子,连他孩子病的快死了,还不忘折磨儿媳妇,折磨的儿媳妇都晕倒了,她竟然都不找大夫看,还骂个不停,怎么就有这样的毒妇!幸亏哥哥不像前几年住国子监,一月才回来一两天,这会儿他工作了,每天是早出晚归,要不然要像那时候在国子监,等哥哥回家,估计老婆孩子全要被简三夫人折磨死了!那样哥哥得伤心成什么样子!
简安宁听了牛氏说的,这才知道前因后果,于是强忍住怒意,跟牛氏道了谢。
牛氏看她只对简三夫人有埋怨,并未怪自己说她娘的不是,松了口气,高高兴兴地接过了简安宁给的信息费。
牛氏走后,简安宁想着将张氏找过来安慰一下也没什么大用处,只要根源没解决,自己再怎么安慰,以后张氏也有的苦吃。
左思右想之下,觉得再也不能忍了,再忍下去别哪天小侄子或张氏就死在简三夫人手上了,毕竟他们都是普通人体质,可不像自己耐磨,于是过不久就跑到简府,用精神攻击将简三夫人弄傻了——要不是怕牛氏走后当晚就将简三夫人弄傻有点太巧合了,她都会当晚立即行动。
她本来看简三夫人因关了禁闭老实多了,以为不碍事了,念在跟这个身体是母女关系,也就没对她怎么着了,哪知道分了家,没简老夫人和简大夫人压着,她竟是变本加厉,不弄傻怎么成,难道就等着她将哥哥的孩子和老婆折磨死吗?真弄死了,哥哥再娶的老婆,不一定就有张氏好不说,光是哥哥会因此难过,她也不想让简三夫人再继续蹦跶,让哥哥操心了,更不想让简三夫人到处造谣,中伤哥哥嫂子,让外人觉得哥哥不孝,嫂子是狐狸精之类。
也就是一看简三夫人跟这身体是母女关系,二不想简四郎又要丁忧,要不然啊,凭简三夫人做的那些,简安宁都会将她弄死拉倒了。
毫无疑问,简安宁的做法是正确的,第二天众人发现简三夫人变傻后,三房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觉得这真是老天保佑,将这个瘟神收走了,没放她在人间继续祸害。
也没人对简三夫人为什么会变傻感到奇怪,因为以前简安宁还在府上的时候,有一次简三夫人骂简安宁,被简安宁收拾的晕倒了时,大夫就曾说过,简三夫人要不修身养性,再那样一直骂骂咧咧,总有一天气的厉害了,会气傻的,所以众人只当简三夫人这是整天生气,应了大夫的话罢了。
简三夫人变傻后,府里派人过来报信,简安宁只淡淡表示知道了,也没什么反应,众人知道她们母女关系不和,对她这反应也没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