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茨实虽然是夜夫人的侄子,夜家的大权都在夜夫人的手里,可现在这夜家的大少爷可是刚被人抬举做了官儿的,而且是知州大人亲自上门来送的印信,可见这个大少爷不是等闲之辈。
夜凤眠现在知道这个无赖是谁了,虽然这个茨实该打,可是有夜夫人在这里,还是打得重了,她向这个郎中点了点头。
那个郎中见夜凤眠点了点头,也就知道她就是夜家的大少爷了,忙一拱手:“里面这位公子虽然看上去伤得不轻,可也没有大碍,左侧的腿伤得重了一些,怕是伤到了骨头,好在公子年轻,好好的休养,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夜夫人听说没有太大的问题,便让人去跟着抓药。
夜凤眠她打的人心里知道这个郎中是对茨实的伤打了折扣了,她向那个郎中淡淡一笑,微微点了点头,那郎中会意,低了头带着那个要取药的人去了。
一旁的于桃都看在眼里,也悄悄的跟了出去,直出了夜府,到了没人的地方,她才拦住那个郎中问到底伤得怎么样。
那郎中看了看,于桃告诉他,她是大少爷的朋友,只是心里想有个底罢了。
这回郎中才苦着脸说了实话,茨实别的地方伤的虽然重,但还治得,只是这左腿断了,虽然还能走路,可是一定是会跛的,虽然现在还能在夜夫人的面前搪塞过去,可是早晚会让她知道,只怕那时她不会善罢干休。
于桃听了也楞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夜凤眠会为她下这么重的手,可她是练武的人,知道伤到了骨头,如果休养的不好,也是会跛的。
“先生,如果他在休养中出了问题是不是也会跛脚的?”于桃问那个郎中。
郎中见她明白,便笑了:“正是,只是这怎么休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于桃皱着眉点了点头,告诉郎中不必担心,只管尽力的为他医病就好,又给了郎中些银子,打发他去了。
二太太听说夜凤眠暴打了夜夫人的侄子,可是幸灾乐祸了,夜凤眠一回来就夸起来没个完了,夜凤眠真不知道她这是受了多少窝火的气才高兴成这样子。
她一转脸,见一旁的映雪正皱了眉头看着她,就知道她这是在担心夜夫人会报复。
晚上石昌璞回来听说了,也悄悄的报怨夜凤眠鲁莽了,这回夜家的明争暗斗会更剧烈了。
夜凤眠虽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是嘴上还是不服的:“我虽然莽撞了,可是他这样对于桃,让于桃怎么办,她还能在这里呆下去吗?”
听到她怕于桃走,石昌璞眯起眼睛笑了:“贤弟,你真的是动心了。”
夜凤眠本没有想那么多,当看着他那眯起的眼睛闪着贼光时,一下子领悟到自己说错话了,脸不同得红了,可她越是脸红脖子粗的为自己辩解,石昌璞越是笑得欢,她可是解释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