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安连连摇头,断然拒绝。
望着谢安脸上的冷淡表情,长孙湘雨咬了咬嘴唇,可怜兮兮地说道,“谢大哥就这么讨厌奴家么?这让奴家……”说着,她的双肩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好演技!
谢安暗挑大拇指,神色不变,抱着双臂,依在府门内,神色冷淡地望着长孙湘雨,丝毫不为所动。
见谢安这幅作态,长孙湘雨眼中闪过几丝恼意,脸上那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模样顿时收起,冷冷地盯着谢安,“当真不陪奴家?”
嘿!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告诉你,一样没戏!——哥软硬不吃!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还有什么法子!
暗自冷笑一声,谢安缓缓摇了摇头。
倒不是说他这会突然就不畏惧眼前这个女人了,应该说,正是因为畏惧,他这才迫切要与这个女人划清界限,就如梁丘舞所说的,不与她牵扯一丝一毫的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谢安也不认为这个女人会这样善罢甘休。
然而出乎谢安意料的是,长孙湘雨在深深望了一眼他后,忽然张口说道,“既然谢大哥不愿意,奴家也不就强求了……”
不会吧?
她这样就认输了?
谢安有些惊讶,试探问道,“当真?”
“自然!”长孙湘雨轻哼一声,淡淡说道,“奴家向来不强迫他人,只是……谢大哥,你想知道奴家最讨厌的是什么么?”
“不想!”谢安摇了摇头。
“奴家觉得,还是对谢大哥说了比较好,”说着,长孙湘雨瞥了一眼谢安,咯咯笑道,“奴家呀,平生最讨厌闷了,而整天呆在府里,闷死了!所以呀,烦闷的时候,奴家都会忍不住想找点乐子,比如说,撮合舞姐姐与谢大哥的那件事……”
“你……”谢安双眼瞪大,气地说不出话来。
撮合?
那叫撮合?
“而眼下,奴家感觉很闷,相当的闷……”最后四个字,长孙湘雨说的非常慢。
“……”谢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尽管长孙湘雨的语气很平缓,很温和,但是他却从中听到了浓浓的威胁口吻。
她并不是在说笑!
轻笑着瞥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一甩衣袍的衣袖,缓缓朝着府门走去,边走边说道,“好闷好闷,回府去想想这回算计谁好了……”
她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让谢安倒抽一口冷气。
毕竟长孙湘雨已说得明明白白,一旦她觉得闷了,就会去想法子算计解闷,就像上次唆使太子李炜使诈侵犯梁丘舞一样,差点就让整个冀京成为战场,天知道这个女人这回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谢安紧忙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了长孙湘雨的左手。
“怎得?谢大哥终归还是舍不得奴家嘛!”长孙湘雨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浑然没有注意到谢安额角那一挑一挑的青筋。
“算你狠!”谢安咬牙切齿地说道。
“咯咯,”长孙湘雨轻笑一声,说道,“谢大哥就当是做好事咯,你想呀,倘若谢大哥能哄得奴家开心了,不闷了,奴家自然无暇再去算计他人,这样一来,奴家安稳了,谢大哥安稳了,舞姐姐安稳了,这沉闷的冀京,也就安稳了,不是么?——谢大哥就当是做了一件造福苍生的事咯!”
“好一个造福苍生的事!”谢安气急反笑,嘴里冷冷迸出一句话来。
不过,在听到那番话后,他还真不敢让她就这么离去,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这个智谋超绝、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倘若她怀恨在心,暗中想法子针对他与梁丘舞,那可不是说笑的。
想到这里,谢安长长吸了口气,没好气说道,“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长孙湘雨啪地一声合上手中折扇,歪着脑袋思忖着。
本来,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谢安那一日在马车中对她所说的那些事,不过她也知道,此刻的谢安必然是心中恼怒,就算她问,他多半也不愿意回答,甚至于,给她一些错误的解释,这是她所不想看到的。
“这样吧,今日,你就带着我随便走走吧,你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唔,最好是别太闷的地方,奴家可闲不住,哦,对了,我想吃糕点的时候,你要替我去买,至于傍晚,你要送我回府,来时的马车,我已叫他们回去了……”说着,她陆陆续续又提出了大一堆的要求。
谢安只听地心中火气越来越大,忍不住张口奚落道,“好嘛!——陪你吃、陪你喝、陪你玩,要不要我陪你睡啊!”
长孙湘雨正说得兴致勃勃,闻言面色一滞,俏脸竟微微有些泛红,在望了一眼谢安后,忽而调笑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哟,只要你……降伏地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