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弘遇很是“认真”地翻看着,最后留下三本乡籍簿,将剩下的四本递还给蒋公公,点了点头道:“嗯,看来是老夫走眼,这四个可以晋级,让她们退下吧。”
“哦……田国丈,难道这三个女子还不能晋级?卑职觉得……”蒋公公感觉不可思议,留下的三个可是精华中的精华啊。
“不能,绝对不能!”田弘遇果断摇头道,随即看着蒋公公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缓缓说道:“蒋公公,当今圣上早有明令,为防范朝中权臣与后宫勾结,后宫嫔妃应慎选民间良家女子。而朝廷上下更有共识,并且已得到周皇后和田贵妃全力支持,嫔妃选择当偏重清贫之家的女子,以便辅佐皇上节俭勤政……”说着,伸手一指手中一本乡籍簿道:“先说这艾子西,祖籍山西平阳府,父亲艾友伟科举不中便开始经商,现在早已上了当地富豪榜,再看她的祖父艾亚马,更是太平县县令,她不但出身富贵,还是官宦之家,这样的女子你能让她入宫???”
马勒戈壁的,谁不知道那些规定是老子的吊,根本没用?想入宫为妃,一步登天的大都是这些富家女,官家女,为了那三五个名额,谁家可都是下了血本,大家伙不就是靠这个发点小财么?草泥马的,当年若不是老子收了你十两黄金,会有田贵妃?你丫现在敢站我面前装~逼?靠,拿个鸡毛当令箭,谁不知道谁啊,不就是想要分一杯羹么?嗯……貌似那艾友伟塞给本公公四五根金条,老子分你一根就是,妈的,这一根可是有二三两重咧。
“国丈教训的是,教训的是……”蒋公公憨憨地笑了笑,长袖中一只手却是不动神色地伸到了田弘遇的腰下,一根金灿灿的金条露出一点尖尖角轻轻捅了捅田弘遇。
没想到田弘遇眼睛一瞥之下,一把将蒋公公的手捉住,举了起来,眼睛看着那根露出全貌的金条,义正词严道:“蒋公公,你这是作甚!你当老夫是贪赃枉法之人么?”蒋公公的憨笑立时凝固在脸上,正想着,难道他知道我收了多少贿赂嫌老子给少了?田弘遇已是说变脸就变脸,大声喝道:“来人!本大人怀疑蒋公公有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的行为,现在人赃并获,速速给我拿下交刑部查处!”
田弘遇带来的几个锦衣卫二话不说,已是配合默契地上前将完全呆住的蒋公公押住。
也活该蒋公公倒霉,如果这个场子里没有叶筱轩,田弘遇肯定是长袖一盖,将金条灭了再说,前面几个场子虽然也收了几根金条,成色绝对没这根足,至于挑出来的女子是否让她落选,就看银子多少了,給少了,一样带走,理由当然是信手拈来,至于受贿之人如何跟她家人交待,就不关他的事了。
而田弘遇一发现叶筱轩这个绝色,立马让他下了决心,其他的女子带不带走无所谓,这个必须带走,给太子送一个顶级货色算是立了一功,最主要的,这娘们要是入了宫,女儿绝对要入冷宫了。
而他义正言辞将另外两个也叉叉掉,当然为了陪衬,总不能只带走一个最好的吧,理由再充分,也是会让人怀疑。
至于将蒋公公拿下,却是田弘遇临场发挥,演戏而已,不但可以为自己树立清高的形象,还可以立威。这样一来,“名正言顺”地带走三个女子谁敢放屁??
“蒋公公,本大人一贯按章办事,秉公执法,最讨厌徇私舞弊……”田弘遇一脸正色说着,又指了指第二本乡籍簿道:“再说这第二个女子范泡泡,蜀中德阳人,虽然是出身贫寒,但你仔细看过没有,其父范尔塞去年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而去年正是民贼张献忠入川德阳之时,这范尔塞很可能便是投靠了民贼,你让一个民贼之女入宫,置皇上安危于不顾,究竟安的什么心?”
他说的煞有其事,声色俱厉,让蒋公公后背汗涔涔的同时,心里也是腹诽不已:麻痹的,这真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辞?你丫将这几个女子挑出来时可没看过乡籍簿,摆明了是胡说八道,信口雌黄,草泥马的,老子也没得罪过你啊,往日里可没少帮田贵妃对付周皇后,你他妈这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今儿想整死老子啊?
“再说这第三个女子叶筱轩,这……这他妈更是不能入宫!!!”田弘遇像被爆菊似的,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