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警官思索着点了点头,似乎悟出了什么说了一句:强迫参加的,那么,你好像是受害者了。
警官走后,胡快把刚才的回答想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才抹了一把汗和沙比说,总算过去了。沙比说:别高兴太早,这种调查,才刚刚开始。
忽然,胡快想起了那个献花女。就问沙比热热找的那个女孩是什么人,千万别惹上麻烦啊?沙比说,我问问热热。手机通了,热热正上火呢。听了沙比说胡快没事,一切正常就乐了。
沙比告诉热热,警方已经对爆炸事件开始调查了,你那个献花女孩是从那找的,警方正在追查。热热一听又紧张了。转瞬又说没事,献花女的是她的表妹。
沙比有些惊奇说:你怎么让表妹参加这种事呢,很危险啊。热热说:事这么急,找外人谁敢来呀。没啥,我表妹跟我贼铁。我跟她说,你献花的人是个英雄,也是我的朋友。其它的啥也没告诉她。我不傻,献花前,故意让她带了墨镜,又把她的头发整的乱七八糟。
她问我,姐,这是啥意思?我说别问了,献完再说,就推她上去了。后天,她就回绥芬河倒腾俄罗斯望远镜了,再去新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这表妹东一趟西一趟来回折腾,我都找不找她,警察找也费劲。就是找到了,她献了一把花,能咋地?
沙比听了说:但愿如此,那就这样吧。游总那边没事吧?胡哥准备再和游总谈一次。热热泄气地道:还谈啊,我看有点玄乎。那两个美国人要走了,游总也在犹豫中,胡哥要谈就谈吧,死马当成活马医,也不搭啥。
急于知道胡快伤情的盖黑盖突然带着镖手来到了医院。事先,他打了电话问了伤情,说过几天来探望。胡快说伤的较重,在床上躺着呢,可能得恢复一个时期。没想到,放下电话不到一小时人就到了。
盖黑盖带了墨镜,捂着大口罩,一进门就直奔胡快的病床。多亏沙比让护士重新给胡快做了一下重重的包扎,看起来,头缠绷带,手臂吊起,很有沉重感。
盖黑盖第一句话就说:兄弟,大哥给你赔罪来了。都怪大哥防范不严,让你遭此一劫。说着,就伸出双手去抚摸胡快,那样子十分慈祥。
胡快知道来者用意,便装出痛苦难奈的说道:大哥,这事不怨你。是我自己惹的麻烦,受点伤倒没什么,难受的是大赛恐怕不行了。
胡快有力无气的声音让盖黑盖心凉了半截。
他站起来在地上转了一圈鼓励道:兄弟,千万别绝望啊!大哥有钱有实力有专家,一定让你得到最好的治疗,保证在大赛前恢复健康。
炸你的人,大哥正在追查,放心,这笔帐,大哥必须帮你算清。兄弟啊,你想没想想,是哪路狗屎干的?我他妈的就奇怪了,那花里咋会有火药呢?
盖黑盖的问话带着疑虑,目光逼视着胡快的眼睛。
胡快不回答不行,瞎回答也不行。盖黑盖的阴毒要特别谨慎,这种回答要基本是那么回事,才能让盖黑盖相信自己,解脱自己。
他缓慢地带着分析的样子说:献花女人是受人指使确定无疑,献花者本人对我并无仇恨。我也想了许多可能,但都推翻了。唯一让我觉得可能的是刚刚发生的那个事件,这个迅速的报复,只有他们才能干得出来。说到这,胡快停住了。他故意等待盖黑盖的反应。
盖黑盖认真地听后问:是劫持你的那帮地痞吗?不过,他们咋能知道这会场的详细情况呢?
这次的回答,胡快是做好了准备的:大哥,事发前,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那人警告我说,不要给盖黑盖卖命了,我们知道盖黑盖的新闻发布会,你如果参加,就和盖黑盖一块废了。
这次,你不会侥幸了。我想,这是“青龙匕首”说的话,刚刚伤了他们,这帮人渣不会服输的。至于消息来源,也许,是大哥邀请的那些社会朋友,不经意说出去的。
胡快的这番话,完全是编造的。他只有把这爆炸事件合理地转嫁给“斜眼”三哥的“青龙匕首”,才能断了盖黑盖怀疑的视线,如果幸运,还可以让警方转移目标,不再继续追查自己。
胡快的分析,真的起了作用。盖黑盖有些赞同地点了点头:兄弟判断的有些道理,我也有此同感。如果真是这帮狗屎,就好办了,收拾几个混子就是个玩。先记下这笔账,到时候再扒他的皮,放他的血。
眼下之急是把伤养好,大赛决不能耽误!他叫镖手拿过一个大信封:这两万块钱是大哥的慰问品,伤要治好,尽早出院。明天,我找专家专门为你会诊,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方案,一切大哥包了,你的任务就是养精蓄锐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