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三十名兄弟全部汇合在了内城墙下的一处阴影处。林枫指指陈德胜,轻声吩咐:“德胜,你带四个人去找那四个衙役,人只留一口气就行!其他人跟我到那个王八蛋家里去。”
陈德胜不乐意地哼了一声,带着四个人沿着东城墙向前奔去。昨天晚上,他们根据林枫吩咐,已经摸清了那名王姓恶少的宅院情况,也使了些钱财,打听出了在牢中动手打伤魏三的四名衙役,并拐弯抹角弄到了他们的住址。
在一名特种战士的引领下,林枫等人迅速奔至了城西南侧的一处小院子前。林仁肇两步登上了院墙,观察了一会儿,哲了回来,轻声汇报:“只有西侧书房处有亮灯。”
林枫将一块黑布蒙到了脸上,然后轻声对聚拢在一起的兄弟们吩咐道:“这个王八蛋家中男女老少共有十二人,一个不留!”
这不是林枫太过嗜血心狠!他就是要借这件事杀鸡给猴看,先告诉那些想**的人,选边站也要谨慎考虑,动了我的人,一定会连累全家!随便告诉幕后的猴子们,别逼人太甚,我不是没有能力收拾你们,只是顾全大局不动手而已!
早已杀气上涌的一干杀神立刻分散开来,各寻方向突入。
书房中,一名肥胖女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正在向对面一名面色灰败的中年文士嗓音嘶哑地哭骂着:“你个老杀材,不是逞能说咱儿子有人保护,不会有事吗?可怜我的娃呐!妈想你啊!”
那名中年文士一脸伤痛难掩,但也着实气恼女人的吵闹,低声训道:“哭了都两天了,你烦不烦?那一百贯钱是你收的,你拿钱时怎么不说?都怪你平日里太溺惯冲儿,他做事没个分寸,只是让他去闹一场官司而已,谁能想到事情竟闹到这种地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明日午时我去拜访一下那位大人,咱们早日到他地任职算了,我也想呆在这个伤心地了!”
那名女人不依不饶,依然高一声低一声地哭嚷着“冲儿”。
门、窗同时被人踹开了,六名黑衣人一齐闯了进来。
中年文士立即站起,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当朝官员!”女子吓得停住了哭声,缩到了文士的身后。
为首的林枫冷笑一声,手一挥,身后的林仁肇急步上前,手中的钢刀急挥,刀把重重撞到了文士的嘴上,刀刃在女人的大腿上划过,然后刀面急挥,将女人刚起头的惨叫声一刀给扇回了肚里。
“国子助教王泰是吧?你们刚才的话我听到了!说吧,是哪一位大人这么好心,不仅不追究你们纵子行凶,还让你们去外地任职?”林枫拿了一把椅子坐下,恶狠狠地盯着嘴巴已经高高肿起的王泰。
王泰想抬手去摸疼痛难忍的嘴巴,林仁肇再度出手,一只如钢似铁的手将王泰的右手给拧成了麻花。王泰想呼痛,林仁肇刀把又上了,直接打掉了王泰的三颗牙齿。
王泰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以头抢地,嘴巴漏风地低声哭道:“好汉饶命……啊……犬子日……常管教无……方,惹下祸事,我们知错了。”
林枫哪有闲心跟他扯淡,冲着林仁肇一挥手。林仁肇那个狠啊,一刀将肥胖女子的头给剁了下来,然后一刀扎进了文士的大腿,还示威地摇了摇刀把。
王泰痛得身体乱抖,满头冷汗直冒,可是不敢出声呼痛,眼里全是绝望。
“只怕你们拿钱之前也没有想到,被你们那个龟儿子陷害的士兵是林枫林大人的手下吧?我们这些当兵都十分佩服魏大哥,更佩服林大人,特地来给他们出气来了!说吧,说了是谁在幕后指使,我们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儿!”林枫依然打了一个埋伏,继续逼问王泰。
王泰身体在地上蜷成了一团,满身心都是悔意,一咬牙,将实情透露了出来:“是枢密副……使……查文徽……府上的大管家,小人一时贪钱恋权……却将自己的儿子送上不……归路……你杀了我吧!”
林枫哼一声,俯身轻声说了一句:“可惜,你选错边了!”起身将椅子踢倒,转身就走。
林仁肇刀头一转,王泰顿时了帐,下地狱陪他的儿子去了。
半个时辰后,林枫等人再度潜回金陵城东北角,见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陈德胜,知道他们也已经成功泄过了火,即刻潜出城外,隐入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