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在骑士中部,正在向霍狂说些什么,突见自己的骑队在大门前停下,不由的皱了皱眉,领着王冲霍狂策马奔向前军。浑没料到在自己家门口,出了幺蛾子。
霍弋到了前军,正见那汉子正上蹿下跳,吐沫横飞。
“怎么回事!为何迟迟不进堡?”霍弋冷声道。
那汉子转过头来,横了霍弋一眼,倒一下没认出霍弋来,阴阳怪气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哪家大人裤裆没夹好,把你漏出来了,在这里指手画脚,这里是霍家庄,不对,现在叫董家庄,轮得到你来撒野?”
霍弋六岁起母亡后,被霍峻接往驻地照料,日后虽四处作战,但每到一处,先行安置霍弋,调配仆从照顾。家中仆人部曲除去跟随霍峻南征北战的,极少有认得霍弋的。
霍弋脸冷了下来,淡淡道:“我霍家庄地契尚在我手,怎么就成了董家庄了?霍布衣,什么时候你的脾气这么好了?有人挑衅军士,辱骂将官,你们就这么束手让他骂着?这叫贻误军机!拖下去,三十军棍!”
霍布衣脸色一红,继而恶狠狠的看向那汉子,冷声道:“张油子!你真是越混越出息了,公子你也敢骂!来人,拖下去,三十军棍!”
“喏!”那身后自有两名膀大腰圆的军汉,冲将上来,并不啰嗦,拖人就走!
那汉子哪见过这种场面,当场就软了脚:“公子,公子没死,公子饶命啊……”
待那汉子被拖下,霍弋用马鞭一指那数十家兵最外一人,冷声道:“你,过来!”
那汉子倒也不怯懦,走到近前,一拜到地:“家奴霍炎,拜见大人。”
霍弋笑了笑:“你倒知道我是谁?何以家中会是如此场景?”
那霍炎道:“自老主人带兵走后,家中大小事务皆决于大夫人,大夫人招一婿为小姐夫,三个多月前,大夫人遣人去往川中递信于家主,却得来家主与少主人已然战死沙场的噩耗。显然小姐的婚事是要延期了。孰料夫人忽然一病不起,夫人虽刻薄,但家中各户尚能过得去,这董相公来后,家里各户已经是难以为继了。前日又有寇匪滋扰乡里,董相公只知闭门死守,此时乃是夏收季节,误了农时,今年怕是过不去了。”
霍弋从此人口中大体得知了霍家情形,心思细腻的他还是嗅到了一些不一般的味道。
大夫人向来寡恩,怎会传信给父亲,且虽说父亲战死沙场,但为何要说自己也战死了?不通逻辑。
霍弋又道:“这董相公姓甚名谁?”
“董允!说是蜀中大户!”那霍炎道。
霍弋冷哼了一声,董允他是知道的,但是董允曾是自己幼时玩伴,为何会编排自己的死讯?可见此人非彼人,倒是要好好会他一会。
“进堡!”霍弋再不多问,当先策马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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