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还不知道你，有屁快放。”

诺拉可不相信艾米只是来叙叙旧，他甚至把新老东家的资料都拷贝了一份，放在了身边，他其实很高兴，终于自己也能派上用处。

“为什么？”

“被开除了。”

“我大哥？亚伦？”

“恩。”

艾米没有问原因，像大哥这样权力心极重的人，自然不会让重要的职位落入外人之手，更不用说诺拉这种没有背景的中立派。

“其实也不能怪你大哥。”诺拉又继续说道，“主要是我个人的问题，我也不喜欢拉帮结派，你大哥邀请过我，只是我比较木讷吧，没什么表示，就被开除了，其实我也不一定要当主管，当个普通员工也不错，甚至我自己都申请降职了，可上面也不信……”

“委屈你了。”艾米坐在座位上，真诚地向诺拉鞠了一躬。

“没有的事，我现在也蛮好，因为签了竞业协议，现在只能维护一下客户关系，还有两年就能做老本行了，新东家的待遇也不错……”

“实话说吧，我现在是特派专员，我昨天查了查，我大哥来的这两年员工流失率很高，可现在明明不是生意很好么？”

“少部分是被排挤的，大部分是被协议换走的。”

“协议换走？”

“这两年的普通奴隶生意好的不可思议，本来我们只是捡捡其他商行的剩菜，可生意一好，他们也做不过来，但又不想便宜我们，就想出了用人手换单子的法子，把他们看不上的单子转包给我们，条件就是让我们过去些人，这样他们既维持了市场地位，又增加了人手。”

“这样都肯？”艾米摇了摇头。

“科长当然是不肯的，只是他常年在家休养，我也很久没他消息了。”

“上面的人估计也不知道吧。”

“也没人去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量做上去了，‘皆大欢喜’，呵呵。”诺拉摇了摇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原来如此，艾米此时才算是对这里的乱状有所了解，怪不得父亲会让自己过来，大哥亚伦的想法其实艾米能够猜到，亚伦只是轮岗到这里罢了，最多不会超过五年，对于他来说，尽可能提高五年之内的业绩才是最重要的事，长远的计划对他可有可无，他的目光只盯在族长的位置上，家族有规定，族长只能小于百岁，而父亲已经八十五了，现在的他正是向族长之位冲刺的关键时刻，“业绩为王”就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