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胡芳,就连平阳公主亦有些不懂了,她们怎么就站在了自己这边?司马炎道:“且不说猫不猫的,她们欺骗朕,朕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朕,若不是如此,朕何以恼怒至斯!朕现在只是要收走她的鸽子以示惩戒!”
杨芷跪地道:“皇上,姐姐走的早,临终前姐姐一再托付我要代她照顾好她的子女,臣妾无能,有负所托,既没照顾好三位公主又没能教好她们,以致今日你们父女伤和,这一切都是臣妾一人的罪啊!恳请皇上治臣妾的罪。”
一听杨芷提及武元皇后,司马炎的心顿时软了下来,缓缓坐回了座椅,“你起身吧!这不能怪你,王海!”“老奴在!”“传朕的命令,今日起将三位公主禁足于清秋宫思过,没朕的命令不许她们踏离半步。”“诺!”司马炎挥了挥手,“你们都退出去吧!”
皇后杨芷和诸葛婉一起送三位公主去清秋宫,诸葛婉安慰道:“你们别难过,等皇上消消气我们再去跟他说项说项,很快就会放你们出来的。”“嗯!”新丰公主点点头,平阳公主不语,阳平公主只是低头不停抚慰着怀里的白鸽。
说话间便行至了清秋宫,“二姐,是我拖累了你们。”新丰公主轻轻抚了抚阳平公主的头,“说什么傻话呢,无论何时,二姐都会站在你的身边。”“永远么?”“永远!”
两位小公主携手先走了进去,平阳公主跨入门槛前忽而停住了,回转身朝杨芷问道:“你为何要帮我?”杨芷笑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姨母。”平阳公主点点头,又问诸葛婉,“那你呢?”诸葛婉一愣,继而摇摇头,“我自己亦不清楚。”平阳公主朝她们行了一礼,转身进了清秋宫。
清秋宫不比三位公主自己的寝宫,入了夜更觉清冷。三位公主挤在一张床上取暖。“大姐,二姐,我不喜欢父皇了。”阳平公主道,新丰和平阳不语,心里亦觉得凄苦。
隔了会儿,新丰公主忽而道:“那日若跟他走了便好,可惜……”阳平公主若有所思,平阳公主当即道:“想什么呢你们,快睡觉!”平阳公主率先躺了下来,但睡不着,脑海中浮现出那日的情景,俏脸不由发热,那感觉与她虚龙假凤时一点都不一样,想到这修长的双腿不由并拢夹紧……
不知不觉间到了子夜,阳平公主睁开眼偷偷看了看身旁的两位姐姐,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摸黑往外而去。到了书房内,阳平公主小心翼翼的燃起了灯,坐在书桌前铺开了纸张提起了笔……
阳平公主是含泪写完的信,在信的末尾她还画了个简易的图标明自己所在的位置。将写好的信封入小竹筒后阳平公主捧来了那只白鸽,把小竹筒绑在了白鸽腿上,阳公主用脸颊轻轻蹭着白鸽的翅膀,鸽子啊鸽子,你可一定要把讯息传到他手中喔!
虽然心里不舍,但阳平公主还是打开窗台将白鸽放飞了,白影瞬间便没入了黑夜融于夜色之中,阳平公主却仍痴痴的在看,因为她放飞的不仅仅是信鸽,而是内心满满的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