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黑了,吃过饭后的赵旭然转身欲走,一旁的沈婉伊道:“旭然,还是我与你一同前往吧!”“不~~不用,你好好呆着。放心吧,有陆云他们跟着我呢。”“他们?真遇上高手的话你带再多的护卫都没用。”“嗳,哪有那些多高手,城里不就你一个高手么?行啦,我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
“可是~~”沈婉伊刚要再说什么可赵旭然却迫不及待的出了门。哎!城里怎么就我一个高手?那魏梦寒也还在呢!虽说她现在应该不至于再对赵旭然下手,不然那日在城楼她不会就那样离开,可她能千里迢迢的出现在这偏远的交趾城中,那其他的武林高手呢?
“冰儿,我总觉得旭然有点怪,好像不愿意让我跟着他似的。”沈婉伊还是觉察到了什么。“啊~~你今日不是去城楼了么?现在人人都知道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他觉得这大黑夜的不好再带着你去吧!”林冰儿感觉心就要跳出来了似的,偏偏还要故作平静。
“嗯?真是这样么?”沈婉伊微倾着头。“嗯!我想是的。”林冰儿点点头。呼!撒谎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承受的心理压力太大了。赵旭然,你要是不带我去摘星峰的话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赵旭然带着陆云又点了二十名护卫就出了客栈,行到半路赵旭然突然拐进了一个巷子里。“城主?怎么了?”陆云不明就里的问道。“嘘,我们身后有没有人?”陆云回头了道,“有!”什么?难道自己现在退化的连陆云都不如了么?为什么他能发现而自己却没有觉察到。
“哪呢?是谁?”陆云往身后指了指,“我们的护卫啊!”赵旭然暴汗!“我是说其他的人。”“啊?城主你觉得有人跟踪我们?”陆云惊道。此言一出身后的那些护卫立马更加警惕起来加强戒备。
几名护卫出去打探了一番又回到了巷子里,“城主,没人跟着我们。”“呼,那就好,陆云,你现在带着护卫们去城楼的。”“我们去?那城主你呢?”“我有事要先去其他的地方一趟,一会再去城楼寻你们。”“那怎么成?我们的职责就是要保护城主你的安全,当然是城主你去哪我们便跟着去哪。”陆云当然不干。
“这事吧还真不能带着你们。”“不行,带不带我们我们都得去。”“哎呀,还反了你了?居然不听我的命令?”陆云苦着脸道:“其他命令都听,但身为您的护卫我们必须寸步不离的保护您的安全呀?”“什么呀,以前我不是也有独自外出的时候。”陆云小声的喃喃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方才婉伊姑娘还一再吩咐了的。”
呼!原来如此。“咳咳,婉伊是怎么跟你们说的?”赵旭然问道,众护卫低头不语。“陆云你说!”“是~~婉伊姑娘说让我们跟着您寸步不离的保护您的安全,要是您掉了根汗毛就唯我们是问的。”“出息,她这么一说你们就怕了?”“嗯!”陆云和众护卫都不约而同的点头道。开玩笑,你是城主你都怕她,我们做小的能不怕么?
赵旭然想了想将陆云拉到了跟前来低声道:“陆云啊!这次吧我还真不能让你们跟着。你都跟我这么久了,我也不瞒你,今晚那陶大小姐约我在陶府后门见面~~~”“啊!城主你又~~~”“嘘,心照不宣,心照不宣。所以啊,你说要是你们跟着,我想和陶大小姐去花丛中扑扑蝶啊什么的怎么会方便?压根就放不开手脚嘛!”
“厄~~城主啊!这大晚上的扑什么蝶啊?”陆云捏着下巴不解的道。赵旭然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傻啊!我打个比方而已,扑啥也不能真扑蝶啊!”“啊~~”陆云顿悟。“嘘,莫要声张,心照不宣,心照不宣。”“不过城主啊,像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今晚您还是别做了吧?一会儿您爬墙的时候万一划伤了手怎么办?一会儿您扑那啥的时候万一扎到了脚怎么办?”赵旭然无语。
协商过后最后众护卫还是跟着赵旭然前往陶府而去,不过有一点,一会儿护卫们只远远的在后面守着,只赵旭然一个去同陶倩见面。“嘘,小声点!脚步放轻些。”要是往常也就算了,偏生在有蛮兵围城的特殊时期,陶府的前门居然布有不少士兵守,以前可没有这样。
赵旭然跟一众护卫一起绕了个大圈子才到了陶府后门的林子里。林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赵旭然等人哪敢点火把,只得摸黑慢慢前行。行到了林子的边缘往陶府后门望去,也是黑漆漆的不像有人把守的样子,难怪陶倩会约自己在后门见面,她一定知道后门没有士兵守。
赵旭然回头对陆云道:“好了,你们就在这林子边缘候着,我过去的。你们注意留意周边。”陆云点点头,“属下省的了,祝城主马到功成。”
从林子边缘到后门也就十几丈的距离,赵旭然蹑手蹑脚不敢走的太快,如同做贼般时不时还要周边有没有风吹草动。行至一半时有条水沟,赵旭然刚要跨过却惊觉沟里有人,于是赶紧匍匐在地上。
“城主怎么忽然摔倒了?”几名护卫正要冲上去扶赵旭然却被陆云叫住,“别动,你们没见城主的手势么?他叫我们别轻举妄动呢。”还好对方只有一人!赵旭然发现了沟里的那人,但那人显然还没发现赵旭然,他正猫着腰慢慢的往前爬着呢。
赵旭然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蛮兵派来的细作,可细细一他的装扮又不太像,倒像一个书生。只是一个书生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在这里呢?呀!他不会跟自己一样吧?与情人幽会!于是赵旭然打算先静观其变。
那人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抬头了陶府的后门,发现没什么异样这才从沟里爬了出来往后门跑去,他哪里知道身后有人,刚才那赵旭然离沟里的他也就一臂距离。
赵旭然轻呼了一口气,现在可以肯定他不是奸细了,因为刚才赵旭然借助月光已经清了他的脸,这人与赵旭然有过一面之缘,正是那号称交州第一才子的范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