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然干脆也懒得再爬起来了,双腿一盘席地而坐,抬头道:“别笑了,你问吧!”魏梦寒略一思索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我是卖艺的,途径这里要往交趾卖艺。”“卖艺的?你有何才艺?我怎么不出来?再说了,你一个人怎么去交趾。”
赵旭然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怀才就像怀孕,只要我不显你当然不出来。我还有几十个同伴,是跟着交趾的商旅一起走的,就宿在那个山头。”赵旭然也懒得指是哪个山头。怀才就像怀孕?魏梦寒虽然辛苦的憋住了笑但微弯的眉毛还是出卖了自己,“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显一个呗。”
难得不在中原又不用面对江湖中人,放松了的仙子有意无意的展开了自己的天性,若是在中原赵旭然断没有机会与她说这么多的话。显一个?赵旭然又想起当初她曾唱那一首老男孩让自己一度以为她和自己一样都是穿越人士,但当自己去说明时又被她揍了个熊猫眼的事来。
如果她不是穿越来的怎么会唱老男孩这首歌?或许真如自己预料的那般她暂时或间歇的失忆了,记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时代但又天生对音乐极其敏感,所以记得一些歌却不记得一些事了。
再揣测也无用,赵旭然决定抓住眼前这个机会再试她一把,如果自己唱一首耳熟能详的歌而她能不知不觉的跟着自己哼起来或唱出来的话那谜底就能揭晓了。唱什么歌呢?赵旭然搜肠刮肚。
对了,刚才她好像有说一两句广东话来着,莫非穿越前还真是广东人?不如就唱首老的粤语歌吧!可惜没有伴奏,赵旭然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我就来一首人生何处不相逢吧!”魏梦寒一听这歌名就是一愣,赵旭然察觉到她的神情不由窃喜,难道真有印象么?来挑对歌了。
赵旭然用手在膝盖轻轻打着拍子,摇头晃脑了一番这才唱了开来:“随浪随风飘荡,随著一生里的浪~~~”魏梦寒身子一颤,这~~~这是?忍住心头强烈的震撼魏梦寒缓缓坐了下来,亦学赵旭然那般盘腿而坐。
赵旭然边唱边留意着她的面部表情,虽然面纱遮掩住了大半,但即便只她的眼睛便知她听得很认真,不!应该是入迷才对。“谁在黄金海岸,谁在烽烟彼岸,你我在回望那一刹,彼此慰问境况。”
一曲终了,魏梦寒虽然听得异常入迷却并没有跟着哼唱,这让赵旭然有点失望。曲罢良久却依然无语,见她还在愣神便调侃了句:“嘿,我唱完了,没有打赏么?”魏梦寒这才将不知放飞到何处的心神给收了回来,莞尔一笑,那因微笑而微微眯起的眼睛迷倒众生,“赏,赏你不死。”赵旭然也冲她一笑,“如此甚好,谢姑娘打赏。”
“这首歌你以前听过么?”赵旭然试探性的问道。“没有,今天第一次听,不过~~~”“不过什么?”“不过我记下了,也学会了。”“什么?这怎么可能?”赵旭然显然不信。魏梦寒也不辩解,当着赵旭然的面就唱了起来,清音徐徐,宛若天籁。赵旭然傻了。
“嘿,我唱完了,怎么样?没有唱错吧?”赵旭然只是盯着她不语,不可思议!非但一字不漏而且一个调都没有错。“你真的是第一次听这首歌?”魏梦寒点点头。“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魏梦寒轻轻的耸了耸肩,“我记性好,过目不忘。”仙子的确有一个过人之处,一本秘籍一段口诀,只要上一遍或听上一遍就能记住。
赵旭然眼中异彩连连,以前光是听说,现在终于见到了。往前一步紧紧握住了她的柔荑,“天才啊!加入我们团跟我去交趾吧!你放心,我们都一样,只卖艺不卖身。”魏梦寒面纱下的俏脸红了个透轻斥道:“你松开!”
“你答应了我就松开。”赵旭然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哪肯轻易松手。魏梦寒无奈,只得运起真气手轻轻一甩就见赵旭然往一旁的湖里倒飞而去。扑通!水刚没过脸庞赵旭然就慌了,“救命~~~救命~~~”手脚并用一阵乱扑腾。
魏梦寒得直摇头,“玩够了就站起来吧!我先走了,今日就暂且饶过你了,后会无期。”说完便转身离去,当赵旭然在齐腰深的水里站住时早就不见了她的踪影。仙子走了!可她为什么说后会无期?自己就有这么惹人厌吗?
呀!玉坠子!仙子忘记把玉坠子还给自己了。她应该会归还自己的吧?那样的话不就意味着下次又能相见了?嘿嘿!赵旭然想到这心情愉悦了不少,双手划着水往岸边走去。话说不会水可是自己的一大要害啊!啥时候得好好练练才成。
当赵旭然刚回到山头沈婉伊就迎了上来,“旭然,你去哪了?害我担心死你了。”“玉坠子不见了我下山找去了。”“陆云他们也还在找呢,那你找到了么?咦?你怎么衣服都湿透了?”“哎,还不是找玉坠子找的,休提了!对了,冰儿呢?”“哦,也在帮你找玉坠子呢。”
赵旭然摆了摆手,“叫大家都别找了,赶紧回帐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沈婉伊一愣,“不找了么?可是那玉坠子对你很重要的不是么?”赵旭然伸手拥住了她的腰,“傻丫头,在我心头只有你们才是我的无价宝。至于那个玉坠子,是我的它终究会回来的,放心吧!”手在其腰间摩挲,鼻子凑到她发梢一闻,“婉伊啊,今晚你们哪里洗去了?我便寻不着啊!”
沈婉伊拍开他的手凑到他耳畔用充满诱惑的口吻道:“想知道么?呵呵,我偏偏不告诉你的。”赵旭然伸手欲捉沈婉伊却一个闪身滑开了。
命令传来大家如释重负,熄灭了火把,敲着酸疼的后背三三两两的回帐接着睡去了。此时离天亮只有一个多时辰了,但躺在地上的赵旭然仍然睡意全无,满脑子都是魏梦寒。她到底是何方人士?为什么她会唱老男孩?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浮现在脑海。赵旭然拍了拍自己发胀的脑袋,完了,我想我是中毒了,这种毒叫迷恋,无药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