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然一路不语,周小史在一旁暗自庆幸,好在太子不在,事情没有大条,不然姐姐这边可交待不了,但愿就这么回去,别再起什么波澜了。赵旭然突然停了下来,是她?只见一熟悉的身影进了一家酒楼。微一思索便要跟上前去,这都快回到了,又想干嘛?周小史一把拉住他,“赵兄,你这是又要往哪去?”
赵旭然道,“我见到一熟人,想上前去。”熟人?晕,这老头还相识满天下不成?“别了,赵兄,咱还是先回去吧,我堂姐可是吩咐我等那接人的船一走就要带上你回去的。”“急什么,这不是顺路么?耽搁不了多久,我就回。”“赵兄,别节外生枝了,一会指不定又要干啥。”
赵旭然白了他一眼,“小白啊,你那什么胆子,这只是家酒楼,怕什么?”周小史抬头一,天香酒楼!也是,今天跟着他皇宫也闹了,东宫也闯了,都没什么事,相对来说这个小小的酒楼的确不算什么,应该不会有什么凶险吧?“喂,赵兄,你等等我!”“小白,你先回去。”“那不成。”靠,有危险的地方就让我当诱饵,去酒楼就不让我跟。
上了屋顶赵旭然掀开一块瓦片往下望去,周小史不禁气急,奶奶的,不是说认识么?原来不是吃饭又要当贼。一旁的周小史暗自嘀咕了会还是凑将过来,孔位太小,周小史挪左挪右都不到,一拍脑袋自己也掀起一片瓦来。底下正中是一张圆桌,只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那女子一身蓝衫,好生美貌,周小史不禁叹了口气,哎,怎么这老头认识的都是些美貌女子?跟自己姐姐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师妹,都不知道他们几个什么时候来,要不我们先点点吃的吧?”一旁的灰袍男子说道。“师兄,还是等他们到了再说吧,心急什么。”“呵呵,我还不是怕师妹你饿嘛!”“多谢师兄关心,我还不饿。”原来此女正是那拓跋若嫣。周小史了那灰袍男子,又了赵旭然,不禁摇头,这压根不在一个档次么!的出那男子对那女子甚好,这死老头难不成还想插上一脚来着?
周小史拉了拉赵旭然的衣角附在他耳旁小声道,“也了,咱走吧,没见人家是跟相好的来吃饭的么?你没戏!”“靠,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啥?你以为我是上人家姑娘么?我只是想探探消息。再说了,他们不是相好。”不是?周小史一愣,“你怎么知道?”“喏,你那小拓拓的坐姿。”小拓拓?周小史汗毛一立,叫的这么亲热,你真是跟人家很熟么?如果是怎么不下去一起吃饭而是蹲在这偷窥。
“她的坐姿怎么了?”“小白你真蠢,让我教教你的。你那男子是坐在小拓拓的左侧,而小拓拓是侧向右侧左后肩对着那名男子,这说明小拓拓对那男子有抵触不喜欢,她的坐姿就说明了她思想上对这一男子是抗拒的。如果小拓拓现在是跟自己喜欢的男子或有好感的人坐在一起的话,那她应该是侧向左侧。还有,你那小拓拓与他说话时总是时不时往窗户瞄瞄,而不望着那男子,这说明小拓拓觉得别扭,不耐烦,我想她是不太想跟这男子独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的。”
周小史听得眼睛直眨吧,说的一套一套的,真的假的?又往下了会,感觉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不禁拖着腮帮子想了起来,话说那齐菲菲跟自己同坐在一张桌子时是侧向哪边来着?“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走吧,偷人家吃饭这算怎么一回事。”“走啥走,你没听他们是在等人么?我倒想他们等的是什么人。”
“人家跟谁吃饭又关我们什么事?”“你不知道很多重要的消息都是无意间被打探来的么?”有么?周小史被唬得一愣一愣。正在这时一金发黄须的粗犷汉子走将进来,“哈哈,拓拔姑娘你们到啦?我乃秃发大首领手下若罗拔能,早就听闻拓跋姑娘是整个呼伦贝尔草原上最耀眼的珍珠,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哈哈!”拓拔若嫣站了起来,微微一笑,“拓跋若嫣见过若罗将军,谢将军夸奖,请将军带我向秃发树机能大首领问好。”
赵旭然深吸一口气,“娘希匹的,刚才那人说他叫若能什么来着?”一旁的周小史接道,“是叫若罗拔能!”“好吧好吧,知道了,若罗拔河嘛,小拓拓还说什么秃发大首领?”周小史不禁翻了翻白眼,“是秃发树机能大首领!”“好么好么,tnn的什么名字这么拗口,他们一定是匈奴的吧?”周小史一头黑线,“厄~~~不对,是鲜卑的。”“哦~~鲜卑!那他们一定是在朝鲜也就是什么高句丽那疙瘩吧?”周小史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在凉州附近!”“凉州?哦~~这样啊,那凉州又是在哪个疙瘩?”周小史无语,这老头到底哪来的。
若罗拔能哈哈一笑,“拓跋姑娘勿用多礼,要知道我们可是同出一族,不用太过生份吧。”拓拔若嫣旁边的那名男子不禁瞥了他一眼。三人坐定,那若罗拔能道,“拓跋姑娘,现我秃发部已经坐拥金城郡,凉州,秦州,正在向金城以及凉州以西发展,形势大好啊!秃发大首领望你们拓跋部能率众来投,毕竟你我同出一族,到时候打来的天下定是与拓跋部~~~”拓跋若嫣一打手势让若罗拔能止住,“将军,小女一介女流,此次前来只是父亲让我多了解些情况,小女做不得主,但小女回去一定会把了解来的情况转报我父亲。”
原来鲜卑一路南迁来也分为各部,像这拓跋部是迁到了大泽即呼伦贝尔草原,而河西走廊地区则是有乞伏部、鹿结部、秃发部。不仅如此,还有东部鲜卑,东部鲜卑先后兴起宇文部、段部和慕容部三股势力,其中宇文部本非鲜卑,后来东迁辽东与鲜卑人杂处,逐渐鲜卑化。而段部出自辽西鲜卑,地理上才算是最靠近朝鲜也就是当时的高句丽。
魏晋时期,内迁的各少数民族往往被统治阶级视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备受欺压与盘剥。地方官员“或以狙诈,侵侮边夷;或干赏啖利,妄加讨戮”,因而各少数民族的反抗怒火犹如**,一触即发。公元26-269年间,河西、陇西地区连年大旱,各族人民在饥饿线上挣扎,西晋朝廷不但不进行安抚和救济,反而施行高压手段。新任秦州刺史胡烈一上任,就对少数民族使用武力,先屯兵于高平川(今宁夏固原市清水河流域),后又派兵进占麦田一带(今甘肃、宁夏两省区的靖远、中卫两县市交界地区)的“河西鲜卑”聚居地。为了自卫和保护家园,河西鲜卑秃发部大首领秃发树机能被迫带领鲜卑族人民进行武装反抗。
泰始六年(270),树机能率鲜卑部众与胡烈指挥的官军在万斛堆(今宁夏中卫与甘肃靖远交界地区黄河北岸腾格里沙漠南缘)进行恶战,官军被打败,胡烈毙命。树机能军威大震,士气旺盛,便乘胜率众南下,一举攻占高平(今宁夏固原市原州区)。晋武帝司马炎再派杜预为秦州刺史,命尚书石鉴为安西将军,率大军西征。但是西晋、鲜卑两军经过长达一年时间的交战,官军不仅没有消灭树机能,反而引起今陕甘宁境内的各少数民族纷纷加入反晋的斗争中去,尤其是以原被安置在安定郡的“北地胡”所组建的一支匈奴军队战斗力最强。各民族的军队相互配合,并肩战斗,一举攻占了金城郡(今甘肃兰州),阵斩凉州(今甘肃武威)刺史牵弘,使得北边的凉州、南边的秦州(今甘肃天水)等战略要地都被民族军控制。晋廷朝野大为震动,晋武帝“每虑斯难,忘寝与食”。
咸宁元年(275),树机能又乘胜率众向金城和凉州以西的广大少数民族区域发展。晋廷更加惊恐,深怕这支火把会燃起西部少数民族更大范围和更加猛烈的反抗烈焰。树机能知道西晋一定会对其发起更猛烈的进攻,于是此次一收到东吴的来信便派出了其手下大将若罗拔能赶到了建业,一来是这东吴能给什么好处,毕竟大家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二来是得知拓跋部也有受邀,心存拉拢,要知道这拓跋部可是一个大部,要是能将其拉拢来那自己的实力一定会跨越一大步。
若罗拔能只得闭了嘴,现在来这拓跋若嫣并不表明立场,也只能图谋后计了。屋顶的赵旭然捏了捏酸疼的脖子,他哪知道这些道道,眼那灰袍男子就要点菜就欲拉周小史离去,正在此时那若罗拔能却道,“且慢,还有一人未到!”还有一人?会是谁?赵旭然又蹲了下来。周小史一拍额头,我滴天!又走不得了,这死若罗拔能,晚些喊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