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只希望在手术过程中不要出现变故,一切只要按原来轨迹发生就可以了。
她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而现在,即使她心里忧虑并不比父母的少,此刻也只能装着对父母脸上幽暗隐晦的神情毫无查觉,如同他们希望的那样,做出一副欢快得没心没肺的模样,和父亲在厨房做着各种美味的食物,和母亲逛街购物,努力的复习功课,为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做准备。
只有在他们注意不到的时间里,她才会让忧心的神色放心的布满面庞,接着反复寻找着各种可能的生计和出路。
七天的假期就在这样貌似和乐欢快,实则压抑忧闷的气氛中悄无声息的迅速度过。
这当中周芳华约安然和吴泽荣一起去公园玩了一圈,看了一场菊花展,吃了一次肯德基,又看了一场电影,当然,三人的最后一站依然是一家在十一期新开张,特价酬宾的书店。
虽说这次游戏按周芳华的说法是实在没有新意,一点都不刺激,简直像三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尤其是最后去的尤其还是书店!
但是和朋友们聊聊天,逛逛街,确实让安然心里的压力松快了不少。
她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固然的思维模式,就像她在解数学题似的,死盯着一个方向,完全不知道多动动脑筋,转转弯。
她一心只想在年末之前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掉,一味的给自己不断的施加压力。
能够在年底之前,把问题解决自然是最好。
但是如果在那时不能解决,这问题就注定无解了吗?
显然不是的。
即使父母也许要在短时间内打一些零工,为未来的出路发愁,但是,从积极的一面来看,父母在工厂那种闭塞的环境里工作得太久了,那里的环境相对于现在社会来说,毕竟相对单纯。
无论将来找到什么营生手段,最主要的还是他们能够经营下去,同时,也需要他们改变以前那种陈旧落后的思维模式。
到那时,三个人一起开动脑筋,寻找商机,说不定比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一味的着急要好得多。
这么一想,她暂时的放松一点,开始全神贯注的集中精神,应对起眼前的让无数学生都讨厌无比的期中考试来。
实话实说,同学们对期中考试还是很重视的。
不重视不行,二十四中在对待学生期中和期末成绩时,一向有个比较缺德的传统,让无数的学生多年后回忆起来,依旧咬牙切齿,噩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