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变化真的太大了,卓越与雪域国公主大婚,焰景帝驾崩,卓越登基,改国号为元和,称元武帝!
翎羽五皇子洛寰,通敌叛国,嫁祸给忠臣良将,设计诛杀南宫一族,罪无可恕!特没收兵权,查封府邸,处以极刑!灭华氏九族!包括其母华贵妃!
南宫一族蒙受不白之冤,误杀南宫夫人和太子妃,皇帝亲赐护国公称号,昭告天下,以证南宫家之清白。
定远王妃为国捐躯,全国上下,九州百姓,一律素缟,悼念三日!皇上亲自为其塑立烈女碑,衣冠入葬皇陵。
在翎羽一片混乱之际,北戎飞狼军入侵边境,启皇与雪域国同时攻打翎羽,痛失爱妻、爱女的南宫青木一病不起,太子亲征,率南宫军抵御启皇、雪域的进军,
北关由南宫家三位公子镇守,定远王派出十万铁骑,支援北关。
定远王从帝王谷将大批宝藏运回京城,不仅因身受重伤,更因为痛失爱妻而生命垂危。日月山庄七王爷临危接任,主持军中事宜。
再看江湖,帝王谷一行后,大多数武林人士一去无返,江湖势力处于瓦解边缘。水涧派宫主重操旧业,杀人如麻,一口气灭掉了几大门派,一举歼灭九天凤舞门,使整个江湖处于瘫痪状态。冥河宫宫主葬身帝王谷,西悦接任宫主一职,隐迹于江湖。听云庄接连三个月都在帝王谷寻觅定远王妃的遗骸……
如今,四海九州都是一片混乱、萧条,人人自危,大白天也没人敢出门!
冬风一起,长长的街头只有枯叶在飞舞……
“落儿,我们去哪里啊?一个人也没有。”
我看着一脸愁兮兮的夜玄,他这个样子是回不了冥河宫的了,也不能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南宫家的危机还未解除,幕后主使绝对不是洛寰,我要做的事真的还有很多。看来,只能把他交托给花妖了。
“夜,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把你带在身边。所以,我送你去一个地方养伤,等我把事情做完以后,就去接你,好不好?”
“落儿……落儿不要我了?落儿,落儿,不要丢下我,不要一人走,以后我都不吵你,你惹你生气,不做错事情了,落儿,不要丢下我,落儿……”一急他又稀里哗啦的哭起来了。
“落儿不喜欢我也没关系,让我跟着落儿就好了……落儿,不要赶我走,落儿。”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没有不要你,不是丢下你不管,我说了等做完事后就来接你的啊,没有说要赶你走啊!”我双手并用,捧着他的脸给他擦泪水。
“落儿,我的身体好了,不用担心的,我不会惹事,不会给你添麻烦,落儿带上我吧!若是有人欺负落儿,我可以保护落儿啊,落儿不要让我走,好不好?”
“要不这样,我送你去寻隐寺,找你师父,好不好?”
一听到“师父”二字时,他正大的双眼极为恐惧地直摇头,道:“不、不、不可以,不可以见师父!师父一直都不喜欢落儿,一直都反对我跟落儿在一起,总是说落儿会害死我……不要见师父,不要见他。”
我一愣,原来悟凡当初是这般的待不得我呀!也是,让他穷尽一生培养出来的徒儿毁在一个女子受伤,他岂会甘心?
“那我们去水涧派,找花妖!”
“水、水涧派是什么门派啊?没有听说过。”
“夜,你还记不记得有个人叫做西恒啊?”
他一听,一张苦瓜脸又要挤出苦水来了,抿了抿嘴,埋下头,嘟囔着说:“记得,他是落儿喜欢的人,落儿还把我认成是他……”
我真哭笑不得了,看来他是完全记不得身为西恒时的事情了,只知道夜玄的所有事情。
“好了,我决定就去水涧派,不准再说不,否则我就永远也不要理你了!”
“落儿……”
“你可以选择不去,但从此不准再跟着我!”
见我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他只好委屈的埋下头,耷拉着耳朵,伸手拉住我的衣角,不再多言。
我无奈的叹一口气,放缓语气,说:“走吧。”
入冬季节,水涧派门口仍然是蝴蝶翩翩。这是我第二次来,却是怀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时间如流沙,一去不复返,转眼间已经快两年了,在这个下雪的季节,是否还会有人陪我打雪仗、堆雪人呢?呵,容颜易逝,刹那芳华!
“什么人?”守在门口的两名女子见有人来了,便警觉起来,毕竟现在的水涧派可谓是武林第一尊了。
夜玄嗖地一下闪身挡在我面前,冷视着她们。
“夜,没事,她们不会伤害我的。”我拉拉他的手。
一路上来他都不说一句话,我知道他在生气,却又不敢忤逆我的意思,只有埋头不吭声。
我走出来,说:“是我,我想见你们尊主,请两位姑娘代为通传一声。”
“你是……尊主夫人……你不是已经……”
她们自然是认识我的,当初被花妖带过来的时候,所有水涧派弟子都在场,有谁能忘记那恰似仙人的尊主,将一名惊为天人的女子抱进了水涧派呢?
我苦笑一下,说:“花妖在么?”
“尊主在,尊主夫人请随属下来!”
我点点头,夜玄却扯了一下我的衣袖,小声说:“落儿,我……不想……”
“^o^,没事的,她们不会欺负你的,走吧。”幸好以前的西恒一直都带着面纱,就没有外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然以他们冥河宫与水涧派的恩怨,怕是不会轻易让他进来了。
踏进水涧派后,往昔的点点滴滴全部都涌上心头,每一处的记忆都在心底生根、发芽。喜也好,悲也罢,都让人回味无穷!
“等等,花妖……不在青莲殿么?”虽然不识路,但是也知道这不是去青莲殿的路。
“回尊主夫人,尊主已经很久没有回青莲殿了,一直都住在七彩殿。”
“七彩殿?”那不是我住过的地方么?心尖一颤,我咬住失血的下唇,让它显出点血色来,说:“走吧。”
“是,尊主夫人。”
“落儿,他就是……西恒么?”
“诶?”
“她们唤他尊主,又唤落儿尊主夫人……”他诺诺地说道。
“^o^,没有的事,他叫花龄木,不是你想的那样,嗯?别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啊!”
“属下见过驭上使!”
我猛地抬起头来,正好撞上驭辰震惊的目光,他还是一身血红色的玄衣,从来都喜怒不辨的脸上,竟然是见鬼一般的震惊。
“驭辰,别一副见鬼的样子,我没有死。”我冲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