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怀疑这五个人就是宋承恩之前提到的吏、礼、兵、刑、工部五位前任尚书,先恭敬地冲太后行了礼,然后,指了那五个老头,假装好奇地问太后:“皇祖母,这五个老人是什么人啊?”
“他们是吏、礼、兵、刑、工部前任尚书。”五个都是吝啬的老家伙,每个人连三十万两银子都不舍得拿出来,一个个都拿的是十五、六万两!
太后下意识狠狠地瞪一眼脚下的吏、礼、兵、刑、工部五位前任尚书,然后,神情威严地看向怯懦地跪在花珊珊旁边的宋承恩,沉声问:“宋承恩,你带了多少银子过来?”
“十、十六万两。”十六万两跟太后要求的三十万两相差太远,宋承恩自知太后听了一定会生气,回答得极其小心翼翼。
“什么?”怎么又是十六万两?你们这是一块商量好的吧?
不过呢,不管怎么说,得先把你手里的十六万两拿到手,再来问你的不是。
太后精于算计。尽管心里很生气。还是用手指着榻前茶几上的五撂银票。严肃命令宋承恩:“把你那十六万两交到这里来!”
“是!”那五撂银票看起来跟自己怀里的银票差不多的厚度,估计吏、礼、兵、刑、工部五位前任尚书跟自己的情况差不多,也只筹到十六万两的样子。
宋承恩原本还担心就自己筹的银子最少,会被太后当成重点批判、打击对象,现在,反而安心了少。
他先暗暗冲花珊珊使了个恳求的眼色,提醒她记得等下为自己求情,才走到太后跟前。从怀里掏出十六万两银票,上交到茶几上,并学着太后脚下吏、礼、兵、刑、工部五位前任尚书的样子,一声不吭地乖乖垂首跪在他们的背后。
花珊珊待宋承恩跪好之后,故意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快步走到太后跟前,指着茶几上那六撂银票,笑嘻嘻地问:“皇祖母,这些银票,是不是六位前任老尚书筹来给我皇兄买寒草的?”
“是呀!”你问得正好!
太后恨恨地指了跪在脚下的六位前任尚书。沉声告诉花珊珊:“哀家昨天上午明明跟他们说好了,要他们每人筹三十万两银子在今天拿过来。没想到,居然一个个只筹得十五、六万两,你说说看,这像什么话?”
“皇祖母,你别什么气。”其实,不像话的是你!现在,是你的孙子需要银子买寒兰草,又不是他们的孙子需要银子买寒兰草,他们肯拿出个十五、六万两出来支持你,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不过呢,依你要强的性子,要是直言不讳地指出这些,你肯定不服气,不能接受,还是得迂回曲折地劝导才行。
花珊珊略想了想,附到太后的耳朵根边,低声提醒她:“皇祖母,我记得,这六位前任老尚书,他们的儿子基本上都在朝廷担任要职,而我皇兄以后可是要继承父皇的皇位、做皇帝的,如果,你这次因为给我皇兄筹集购买寒兰草银子的事硬逼他们,只怕他们的儿子因此心存芥蒂,以后,不能全心全意地为我皇兄效忠呢!”
“熙玉,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朝中人才济济,还怕没人可用?再说,我筹银子时跟他们说得很清楚,如果到时银子有的多,会把他们的一份优先还给他们!
太后觉得自己仁至义尽,坚持己见,反过来低声提醒花珊珊:“这次筹银子的事,正是见证这些老尚书儿子忠心的时候,如果他们能全心全意帮他们的老子筹银子,那就最好不过,否则,等你皇兄登基以后,不管他们到时能不能为你皇兄效忠,哀家都会让你皇兄把他们给换掉!”
“哦……”照这么看来,太后是铁了心要六位前任老尚书各筹够三十万两银子才行了,如果自己再替他们求情,只怕会让太后疑心自己是被他们私下串通好了的,心里更加不待见他们了。
既然如此,不如换个方法帮他们吧!
花珊珊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新主意,重新劝太后:“皇祖母,我听说,现在,但凡有点钱的官员,通常都喜欢把钱拿去买地、买铺面,也许是你要银子要得太急了,他们没有准备,来不及卖地、卖铺面,才筹不够银子。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把时间放宽一点,要求他们在接下来三天之内,把剩下的银子都交上来,如果到时逾期不交,你再生气也不迟!”
“好吧!”这话倒也有些道理。
自己当年在护国公府里时,自己爹、娘手里的钱,通常就是拿去买地、买铺面的。
太后接受了花珊珊的建议,神情严厉地看向脚下的六位前任老尚书,吩咐他们:“哀家看在安德公主的面上,再给你们宽限三天时间,你们不必在跪在这里了,都回去筹剩下的银子吧!”
“是!谢太后娘娘恩典,谢安德公主恩典!”唉,这安德公主出面劝太后也没什么意义,宽限三天时间有什么用?三十万两银子还是少不了!
包括宋承恩在内的六位前任尚书口头上喊着谢花珊珊的“恩典”,心里都不怎么愿意领她的情,一个个并不多看她一眼,就出了东暖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