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伯,侄儿当时没想到。”顾义赶紧向顾老爷道歉。
“大哥,这怎么能怪义儿?侄媳妇有什么资格给人看病开方?”顾二叔嚷了起来,他在家里已经够气闷了,现在竟然又把错推给了儿子,他当然不满了。
绮罗点头,战术得宜,先说自己不守规矩,现在烧到他们自己身上了,马上改为对自己医术的不信任,不错,脑子不坏。
“主要是不敬尊长,她自己给人看病,把姑父摆在哪?也是姑父的脾气好,不然真的要家宅不宁了。”顾二婶马上补刀,夫妇配合果然默契。
顾姑姑果然跳了出来,正想说话,顾老爷指向她,“你闭嘴,被人当枪使,你这么高兴?”
顾姑姑一怔,马上脑子转过来了,闭嘴盯着二房一家。她本来就是被老二一家忽悠来的,现在大哥都指点自己了,老二已经失势了,她自然要抱紧大哥的大腿,真的跟老二一起死不成。
顾老爷看向了柳大夫,“绮娘的医术尽得亲家的真传,亲家前几日跟我说过,她给程大人开的方子非常好,连太医都夸赞。虽说越过你,是不太好。不过呢,人家指名到姓的让她看病,她若不看,就有违医道,也有损我们长春堂的名声,你说是吧?”
“是,是!”柳姑父性子不错,忙点头,看看形势不对,忙陪着笑脸,“那个,大哥,二哥,前头挺忙的,我还是出去吧。”
绮罗很少管铺子,那就是个门脸,其实利润并不大,所以跟柳姑父这么没存在感的,也实在没什么交流,现在看来,这也是位强人了,真的这么无害吗?
“你去吧!”顾老爷点头,他对于聪明人,从不会过多的为难。
柳大夫跑了,但他没拉妻子女儿,这让绮罗又不禁笑了一下,真好,真了不起。
顾老爷没看绮罗,转头看向了顾义,“你虽说之前管作坊,对铺子的章程不熟,不过你在铺子里帮手,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自己去领罚吧!”
自己领罚的意思是,他得去帮库里搬一下午的药材,而且要指名是去领罚的,大家就得看着他光着背去背药,当年顾老爷领过罚,顾仁也领过罚,不过顾二叔和顾义都没领过。
“大哥,凭什么侄媳妇犯错,你要罚义儿,侄媳妇,你说,你当时有没有让义儿把方子给姑父签章?”顾二婶不干了,尖叫起来。
绮罗笑了,端起茶碗慢慢的喝着,根本就不搭话。若这位非嫌自己儿子丢脸丢得不够,她能有什么办法。
“他二舅妈真好意思说,你会告诉人家,‘你吃饭记得用筷子啊!’只怕义儿心里自己瞧不起姑父,现在又来赖宗妇,难怪我娘当年就说你心术不正,一万个瞧不上,说你还不如大嫂了。”顾姑姑总算想明白了,现在猛的一拍桌子,恶狠狠的说道。
顾二婶怒了,婆婆当年这些话都是当着人说的,不管有没外人,她从来就没掩饰过对自己的厌恶,弄得娘家都不想搭理自己,说自己丢了他们的脸,好容易婆婆死了,现在顾姑姑又拿这话来刺激她,她怎么不气。
“我再心术不正,也是她挑出来的,既然嫌弃我,干嘛不早休了我?你才心术不正,你嫁出去多久了,天天赖在娘家,柳姑爷那医术得亏是娶了长春堂的大小姐,不然,真不知道饿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得了,本来想批判绮罗的,二房与姑姑闹起来了,顾姑姑从小就不让人,被老太太惯得没边,说不过,直接就动手,所以这习惯老太太去世了,也没改过来,一拍桌子,冲上去就要打二嫂的人了。
顾二叔本就看不惯妹妹,马上上前护住自己的老婆,怒叱着妹妹的无礼,顾姑姑眼看着就要吃亏了,宜兰上前看着是拉架,绮罗却看到,她暗里没少掐顾二婶,顺便还踩上一两脚,不过做得非常隐蔽,果然是拉偏架的高手。看来,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这俩母女在外头也不会吃过什么亏。(未完待续。。)
ps:今天老妈在洗碗盘,其实小p爹去世之后,家里真没什么客人,一年也就一次,过年时,老妈娘家的侄子侄女们统一过来给老妈拜年,然后吃一顿饭,这年就算过了。就为这一年一次,老妈洗得很郁闷。唠叨说,又没人用,还做。我就笑,是啊,一年一次,门面还得摆。真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