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说道:”原来岭南人是如此的知恩图报,你做了一件本来是侠义道应该做的事惰,他们竟是千恩万谢,永远记住你的好!”
任盈盈说道:”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以后咱们要多行侠义道,少造杀戳!”
令狐冲说道:”以后遇到大jian大恶的人,还是要杀!”
回到客栈时,店家指着令狐冲和任盈盈说道:”喏!这就是令狐少侠和任女侠!”
冯捕头一抱拳,说道:”令狐少侠和任女侠破了采花大盗案,徐知府十分钦佩,他在通州城最大的望江酒楼摆下了宴席,还有在下与一班捕快作陪,请两位务必赏光!”
令狐冲历来没有与官府打过交道,也不喜欢与官府有什么瓜葛,正想推辞,店家忙说道:”令狐少侠放心,徐知府不是贪官污吏,他是个难得的清官,深得通州百姓拥戴,在通州城有很好的口碑,这样的清官值得交往!”
冯捕头亦说道:”徐知府爱民如子,对我们这些小人物都十分关怀,真是一位难得的好官!”
令狐冲想道:”既然是位清官,会会却也无妨,不花钱有酒饮,何乐不为?”
于是说道:”好吧:我亦想拜访这位知府大人,只是我这个江湖中人,行为粗俗,不懂得官场中的礼节,失礼了知府大人,落下笑柄!”
冯捕头说道:”这个少侠放心,知府大人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除非在公堂之上,平时从不摆官威,小人帮公子引见便是!”
令狐冲说道:”盈盈,咱俩一齐去吧!”
任盈盈说道:”冲哥!你自己去吧!昨晚我跟赵小姐聊到了半夜,没睡好,我想先歇息了!”
令狐冲笑道:”也好!反正你也不喜欢饮酒,去了也是聋子的耳朵一一当摆设,不如我自己在那里,大块食肉,大碗饮酒来得痛快!”
任盈盈对冯捕头说道:”我相公是个酒鬼,见了酒竟不知道爹娘是谁,你要关照些!”
令狐冲说道:”盈盈说得很对,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爹娘是谁呢!”
冯捕头欣喜地说道:”请女侠放心,等酒席散了,我亲自送他回来!”
请得动令狐冲去赴宴,冯捕头十分高兴,要不知府大人会说他办事不力。
来到望江酒楼,上到楼梯口,令狐冲远远便看见一个身穿便服的官人,正在跟一班捕快在谈天说地。
却见此人生得身材微胖,五十来岁年纪,皮肤白皙,面慈目善,令狐冲料想这位就是知府大人了。
徐知府一眼瞥见令狐冲跟在冯捕头身后,忙站立起来,笑道:”你这捕头办事还箅不错,能请来令狐少侠这个赫赫有名的大功臣,值得赞赏!”
令狐冲忙施礼道:”草民拜见知府大人!”
徐知府忙说道:”令狐少侠不必客气,你破了这桩采花大盗案,为通州百姓除去一大祸害,居功至伟,本府亦不用回家种田,能继续为通州百姓效力了,多谢你!”
令狐冲说道:”草民闻得知府大人是个清廉的父母官,通州百姓有口皆碑,草民十分敬佩,今晚得见尊颜,亦是有幸!”
徐知府示意令狐冲在身边坐落,亲自为他斟酒,自己也端起酒杯,说道:”少侠乃江湖义士,豪气干云,你的大义,你的名字,将在通州一府八县,如雷贯耳,家喻户晓,老夫敬你一杯!”
令狐冲一听,激动得差点掉下泪来,说道:”我令狐冲有何德何能,得知府大人和通州百姓如此看重,草民心中有愧啊!”
以前在五霸冈,令狐冲深得江湖道上朋友的如此崇拜,那是因为任盈盈。
现在,深得知府大人和通州百姓的爱戴,是得益于他敢于仗义执言,锄jian除恶,为百姓的生命财产充当保护神,这样的荣誉,他应该是受之无愧。
冯捕头这时说道:”令狐少侠,我想你不但武功好,而且酒量亦好,不若咱们改用大碗,如何?”
令狐冲说道:”在知府大人面前,小人怎敢放肆?”
徐知府说道:”令狐少侠不必拘束,在这里,只有酒友,没有知府大人。酒逢知己千杯少,少侠就把老夫当作知己好了,大胆放开肚量饮,饮它三百大碗,不醉无归!”
令狐冲听得知府大人的话十分诚恳,十分实在,也就无所顾忌,与冯捕头大碗大碗地饮,大碗大碗地干,却是十分过瘾。
直闹到午夜时分,徐知府也是醉意朦胧,他吩咐冯捕头和两个捕快陪同令狐冲回客栈歇息,这才在一班捕快的簇拥下,回衙门去了。
冯捕头三人陪同令狐冲回到客栈,任盈盈也从楼上下来,大家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各自歇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