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若不是跟在这群人中缓缓走来,王将军一定会立马认出这人定是叶瑾夕,可此刻她跟在一群山贼之中,被自己的士兵押解着前来,让王将军打翻了自己的猜想,只暗笑自己草木皆兵,依着君晚苏的风格,那位叶瑾夕监军前来,必定也是摆足了派头,肯定不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这时县令与闵千夫长已经来到王将军面前,两人对王将军行了一礼,县令毕竟从未见过这么多军队,吓得有些颤抖,袖子频频去擦拭额头的汗迹。
王将军免了两人的礼,目光一转定格在叶瑾夕身上,问道:“这些人是谁?”
县令当下开口:“回大将军话,这几人便是山贼头目,下官用计将他们从山头诈骗出来,关在衙门里,听说大将军来了便立马将他们带来交给将军。”
王将军眉头一蹙,目光淡淡扫过县令,声如洪钟道:“你一个小小的县令,竟还有这等心机,等到监军来了,我定会为你美言,记上你一功。”
县令听到这话顿时大喜,当下对王将军跪下,磕了一个头:“下官谢将军提拔!”
王将军看见县令这幅样子却有些不耐,当下挥了挥手道:“不用谢我,我们都是为大秦皇帝陛下效命,有功当赏,有过当罚,理所当然!”
县令再次诚惶诚恐道谢。
叶瑾夕看着两人的言语,冷笑一下,当下扬声说道:“都道王将军英明果断,赏罚分明,依我看来,不过如此!”
她这话一出,旁边闵千夫长便顿时大喝一声放肆,接着龙行虎步来到叶瑾夕面前,扬起手掌就要落下!
叶瑾夕眸中厉色一闪,脚腕刚抬便听到王将军的话:“住手!”
闵千夫长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从死亡边缘打了一个圈,转身看向王将军:“将军,这女人胆大包天,敢对您不敬,属下要教训教训她!”
王将军虽然也不喜欢口出狂言的叶瑾夕,可这少女身上那种特有的魅力让他竟然下意识阻止了闵千夫长,而当他话语说完,便察觉到一股灵气的涌动,他曾经也在学院学习过,乃是行修境界的修行者,自然明白这少女刚刚做了什么,若不是自己及时喊住闵千夫长,恐怕此刻闵千夫长已经死在这少女的脚下!
王将军本对叶瑾夕还有些好感,可见她动辄要杀害自己手下的举动,心中多少有些不喜,他对闵千夫长挥了挥手看向叶瑾夕:“这位姑娘,敢问你刚刚的话,怎么说?”
旁边的虎子,龚老大等人着急看向叶瑾夕,心道老大虽然胆子颇大,可这里是军营啊,这里的人就算不动手,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
然而叶瑾夕却仍旧笑嘻嘻仰着头,好似完全不知道身处险境,道:“敢问王将军来此是为了什么?”
王将军眉眼一蹙,闵千夫长再次厉喝一声:“放肆,大将军来干什么凭什么告诉你?”
“你才放肆!”叶瑾夕厉喝一声,夹杂着灵气和威压,直接压迫的闵千夫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叶瑾夕站在闵千夫长面前,笑嘻嘻道:“我与你们将军说话,你总是插什么嘴?知错就改很好,可也用不着给我行这么大礼吧!”
闵千夫长气的脸色铁青,可在叶瑾夕的威压下竟站不起身。
王将军望着自己的手下被人这么欺辱,当下怒急,大手一挥,一股铺天盖地的力气向叶瑾夕袭来!
叶瑾夕双腿后退两步,巧妙将那股力量化作空无。
王将军一愣,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修行竟然不错!他心中不由得再次产生迟疑,这人……究竟是谁?有了敬重心思,王将军收起自己的不悦,道:“我等来此,自然是为了剿灭山贼而来。”
“敢问王将军为何剿灭山贼?剿灭的又是哪一伙山贼?”
王将军不明白叶瑾夕的意思,当下道:“自然是为了百姓们安居乐业,剿灭的当然是扰民的山贼!”
叶瑾夕笑道:“既然如此,王将军怎么能给县令求赏呢?”
王将军一愣:“你什么意思?”
县令回头看向叶瑾夕,怒道:“你不要信口雌黄!”
叶瑾夕冷笑:“王将军大约还不知道,五年前我收复云台山九个山头便定下规矩,不能扰民,只能劫富济贫,王将军为何不想想,这云台山附近五年来山贼全无,为何独独在这一个月里,打家劫舍的事情频频发生?”
叶瑾夕的话刚刚落下,县令便立马回头:“肯定是你们将老本啃光了,这才出来!”
虎子等人听到这话,怒了:“胡县令你别乱说!我们云台山现在自己开山种地,根本就不需要再为祸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