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眼力,没想到,这个中年男子眼力非凡,一眼就相中了他俩的马。
“不行。”黄小禅和袁天罡,依然摇头,死活不肯换马。
“那,两位小施主,你们总得拿出个处理事情的办法吧。”老板娘态度变得温和起来,抱着膀子,依然挡着他们的去路。
风风火火的来长安,本是来找招亲擂上被人掠走的大小姐李美希,没想到竟然在这“茶马古道”遇到了麻烦。
黄小禅不觉心生焦急,双手抱拳道:“不如这样,我和我的小弟,每人都修炼了些些看家小把戏,不如今天当众表演给众人看,如果大伙觉得我们表演得精彩,就请替付了茶钱,我们走人;如果觉得艺技不精,我们就当马走人。”
“看家本领?”众围观者立时来了情趣,瞪起了眼睛。
那妩媚非凡的老板娘也知趣:“行是行,可不知这位小施主,你俩有什么看家的本领?”
“我能隔人看病。”黄小禅自信的回答。
“什么叫隔人看病?”
“就是通过给你一个人把脉问诊,就能知道你全家人患了什么病。”
人们不觉一惊:都听说时下有个隐居深山行踪不定的白发神医孙思邈,能隔帘看病,今天撞见这个乳臭未干的后生,竟然狂言什么“隔人看病”,真是不可思议。
为了验证黄小禅的话,也为了挑起众茶客的胃口,细皮嫩肉的老板娘,一撸胳膊,露出白藕般细嫩的玉臂:“给,看看我的病,再说说我家人的病吧。”
面对如此细嫩的胳膊,黄小禅连连摇头:“不可,不可,你这金枝玉叶的女人之身,小医不可直接触碰。”
他没直接伸手替她把脉,而是叫人取来一根一丈有余的红线,叫端茶侍女一端缠在老板娘的腕部脉门处,另一端送到他的手里。
接着,他缓缓拉紧红线,闭起眼睛,全凭指掌捻动这根细细的红线,感应对方的脉动和心跳。
众人觉得新鲜,屏住呼吸静观。
良久,黄小禅吁了口气,睁开眼睛:“老板娘,你患心衰症,你夫君患精ye结节症,你还有一女,年方不大,但患抑郁症。”
“神医——”
听了黄小禅“隔人看病”的诊断结果,那老板娘明眸闪闪,情不自禁的惊呼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摸样俊朗的小医,简直神了,竟然真能将她及家人的病史,报得丝毫不错。
她一时忘了羞涩,激动不已的说出内心难言之隐:自己心衰失眠多年,夫君武士彟,搞木材生意,东奔西跑多年,每次回家跟她上床,总想多做一会,该射不射,以尽老公的义务,可越是这样把持不射,越适得其反,久而久之,就患了精ye结节症,憋出三个男睾,也就是说,正常男人两个睾,他却有三个。
还有,她说家里不差钱,在长安城开了这么个高档茶庄,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她唯一的爱女,她的小女武华姑,年方十四,却整日郁郁寡欢,百药不调,茶庄整日吸引些文人雅士品茗拂弦诗画,歌舞升平,就是为了每天博得女儿一笑,叫她开心,不再抑郁。
没想到,小医黄小禅的特殊脉诊,“隔人看病”,一语言中,竟然勾出老板娘杨氏的一段掏心直白,围观者唏嘘一片。
老板娘倒也豪爽,一挥手臂:“神医,我们话付前言,你俩可以走了,二十锭银子,我分文不取。”
听说老板娘老板娘免了茶钱,黄小禅、袁天罡都松了口气,心想终于可以脱身去找大小姐李美希了。
可就在他们欲迈腿出门之际,竟意外被那个中年茶客拦住了:“慢——”
黄小禅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他要赖走他们的那匹瘦身宝马?
中年男子在他俩的面前踱来踱去:“放心,我不会夺人所好。”
“那,你想干什么?”
“两位小施主,你们的诺言,才兑现一半。”接着,中年男子一指衣衫褴褛的袁天罡:“小神医的演示完了,可你,又有什么看家本事哪?”
众人也一时想起了什么,纷纷起哄,对呀,刚才不是说好了,他俩都得拿出看家本领,才放他们走吗。也有埋怨中年男子的:瞧这小叫花子,疯疯癫癫的,看上去有些可怜,还刁难人家干什么啊。
众人的目光,不仅齐刷刷的聚焦在癫痴小少袁天罡身上。
可人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见袁天罡不慌不忙的跨前一步,定定道“他会隔人看病,我会隔时看人。”
“什么叫‘隔时看人’?”那中年男子龙睛一挑。
“隔时看人,就是从时间上,我能看到多少个时辰以后的你。”
“新鲜,那,你不妨看看我,未来会去做什么?”中年男子紫袍一抖。
袁天罡歪着脖,挠挠脑袋,眨巴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但说无妨?”
“但说无妨。”中年男子允许了他直言不讳。
袁天罡开口了:“我分明看见,明日早朝,你将端坐在皇宫金銮殿上!”
“早朝?金銮殿?”
听了袁天罡的话,众人皆惊,这,不分明是皇上吗。
莫非,眼前这个器宇轩昂的中年茶客,就是到民间茶斋微服私访的大唐天子,唐太宗李世民?!
“万岁安康,万岁安康——”
受宠若惊的人们,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慌忙参拜,齐刷刷跪倒一片……